他有些不確定的問。
對於這個辛兒卻十分的堅定,雖然這抹不安同樣糾纏著她。
“查,必須查,他如今是整個西域最接近他的方向,就算他是毒蛇,就算他會將我撕食粉碎,我也要找到二哥的下落。”
東臨尹欲言又止,最終將那到嘴邊的話吞下去,改口和她說。
“既然如此我連最後一點知道的,關於這個人的消息都告訴你吧!這人平日就算再怎麼為百姓做出功績,生活用度上從來都不會收斂,有時甚至比公主阿撒兒的用度規格都要高,外人隻知道他代阿撒兒掌管朝政有功,是西域王賞賜的,另外又負責著父族家族的部分生意,加之西域貴族普遍喜好奢侈,所以他開銷大倒也沒多少人懷疑;奇怪的是,阿撒兒竟然都容著他?而且昨天我又聽到隔壁有動靜,偷偷遣回去發現,甚至駙馬府的很多開銷,都是出自公主府,明顯他是在拿阿撒兒的錢來奢侈,阿撒兒是什麼人我們都清楚,她對會他如此縱容,絕對不僅僅隻是合作上的關係,所以他再以個人名義接近你的話,你絕對不能不小心了,萬一他和阿撒兒兩個人是在唱雙簧怎麼辦?”
辛兒苦笑,微微搖頭。
“這個倒是不太可能,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尤其夫妻間什麼感情,不用他們本身說明,存在的氣息,仔細感受的話都能察覺得到,不是粉飾太平或者遮掩就能掩得住的。”
對於這個,她倒是很自信。
“阿撒兒與休摹之間是利益製衡的關係,我能確定,至於他想讓我做什麼我多少也能揣測到幾分了,至於阿撒兒為何如此縱容他?嗬!怕是阿撒兒當真有什麼把柄給他握在手心裏了,竟然給他敲詐了這麼多年,還能不爆發?這個休摹,小心是一定得小心的,不然我就成了第二個阿撒兒,任他敲詐了。”
東臨尹這才放了一半的心,有幾絲欣慰道。
“你能有這個心眼兒就好,其實那天看到你被他帶到地下宮又安然無恙的帶出來跟他出了院子,我還真擔心,你是不是因為他身上那幾分像他的氣息沒了分寸了。”
辛兒苦笑。
“原來你這麼擔心我對他沒有抵抗力?”
東臨尹臉上一紅,直覺她好像又抓著他話柄回來調戲他了,不由心裏發緊,本能反口。
“你誤會了,我擔心的是你誤事讓我們這麼多年的心血白費,你若真與別的男人有個什麼,綠帽子也是戴在戴在易二少的頭上,與我何幹?”
辛兒麵上一僵,無奈搖頭。
“你還是這麼不經逗,本以為這麼多年你多少有些長進了。”
東臨尹反過神,也覺得自己反應好像過激了,竟然在這個時候又對她提到那個至今還不肯露麵的人?重重舒口氣,他直覺現在應該說點別的什麼,起碼不能讓她這麼想著那個人,突然想到她這兩天的朝天閣行為,立即坐到她麵前,認真問。
“言歸正傳,你既然肯廢這麼大力的去調查他的病情,是不是想到什麼有關聯的地方?”
辛兒剛剛轉好的心情,再次凝重起來,不太確定的搖搖頭。
“太過聳人聽聞,我不敢確定,也不希望會是如此,隻能等有確切的消息,才能判定。”
沒有十足把握的事,起碼也得有一半把握,她從不會先下判斷,並且告訴身邊這些人的,她這點習慣,身邊這些人這麼多年已經清清楚楚了,東臨尹也不好再多問。
想必要判定她想到的這個結論,對於她自身,本身就是一個考驗吧?
兩人這樣剛沉默下來,就聽見外麵冰刃相交的聲音,兩人相視一眼,當然辛兒根本什麼都看不到,隨即便對他囑咐。
“駙馬府的事你暫時別插手了,去雲叔那裏好好將傷養好,暫時哪裏都先別動,等我理清究竟怎麼回事,再通知你。”
看得出她就算暫時還沒有確定,起碼也有了點頭緒,就算如今與那個蛇蠍駙馬比鄰,應該不會太糟糕,東臨尹不做他想的答應她。
“好!”
他再次跳上房梁,等待時機再行離開,辛兒振奮了下精神,這才敲著拐杖尋著記憶向外走去。
而隨著門給她打開,外麵的打鬥聲,已經年輕的聲音爭執聲,也漸漸清晰的傳入她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