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如果隻是興頭所致才想坐突厥的霸主,或者隻是單純的複仇,恕在下恕難從命,道不同不相為謀,理念不同即便現在可以共事,將來也一定會有分歧,我倒是不怕到時候殿下會卸磨殺驢,隻是再不願讓突厥走太多彎路了,大唐日當正紅有一天瓦解突厥是勢在必行的,在下的心願,隻是想讓更多突厥平民到時候更多的免受戰火之災,更多的填飽肚子,不至於再在冬天餓死,凍死那麼多人,如此而已。”
閔鉦赫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主子。
“所以你才將希望寄托在這個小大夫身上嗎?阿赫呀!你什麼時候這麼脆弱了?竟然落魄到要去依靠一個女人的地步,你該讓人多失望,該讓人多心疼呀?”
“王子殿下如果了解的話,就請不要再多做糾纏,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沒有什麼必然的聯係。”
男人輕笑。
“怎麼沒有?得阿赫一人,如得突厥千軍,當初你能憑一己之力助阿通納奪得王位,也必能助我報父仇母恨,我得王位統一突厥內部,再幫你搞好同大唐的關係,你護佑突厥子民不受天災戰火影響的夢想,自然能夠達成;更重要的是,我現在能幫你保住這個脾氣並不怎麼好的小大夫!”
“王子何處此言?”
男子笑!
“阿赫呀!我們都不是笨的人,何必再說隔著窗戶的話?”
回頭,他反問。
“你覺得,如果旁人知道她是個女人的話,按照那些人的思路,女人隻要是自己的,她的所有財產便也是自己的,到時候利益熏心下,她身邊的那幾個士兵縱然是鐵甲軍中的精英,能抵得住那些人蠻橫無理的掠奪屠殺嗎?”
“小軍醫自有疾病纏身,所用之毒連她自己都記不清,在經過海龍王事件後血液變化,更是她自己也都無法控製,那些人縱然貪心更是怕死,小軍醫傲骨天成,平常會因為一點原因有所取舍,也有些小勢利;如果踏足她的禁區,沒有人能夠安全身退,殿下之聽說過阿撒兒的精銳部隊遭屠的事件,並未親眼見過那個場麵,隻要見過那副修羅場的人,沒有人會不相信,沒有歹毒之人敢近她身,更沒有心存邪念之人能近她身!”
“阿赫呀!你還是太天真了,你難道不知道,在突厥,隻要冠以夫家之名,隻要那個男人不死,女人便無法從那個姓氏中解脫嗎?隻要是有弱點之人,必有很多種方法逼其就範,你請來的這個小大夫,心上負的責任太多了,就眼前而言,他們也有很多種方法,讓她一一就範,隻是,他們還不知道,其實這個貌似強勢的孩子有多脆弱罷了!你說是不?”
閔鉦赫深深呼吸,這個人的意思,是他雖是可以將這些,賣給那些貪婪的貴族嗎?
“那時候,你的小大夫,境遇可能會更糟糕吧?”
……
一方有難,像是一種無形的疾病,傳播速度也是驚人的,相隔空間的大漠深處,雍正軒的部隊深入敵營,順利找到對方的補給線,可是隨即探察的情況就讓他們頭疼了。
“大將軍,布防是我們先前得到情報的兩倍,另外,血鷹傳來消息,將軍王以率先到達阿撒兒軍營,公主及宋老將軍,並未按照軍令撤退到玉門關,小將軍也沒有回營,似乎孤身一身來找咱們了,軍師叛變小軍醫被劫持到突厥,情況不明!”
每個都是壞消息,每個都是足以讓人爆炸掉頭的,雍正軒聽過,也是緩了好一會兒後不禁苦笑。
“應該沒有比這些更糟糕的事了吧?指望這些人乖乖聽話果然是不且實際的,更不能指望老天來保佑那些膽大妄為的孩子了,我們還是自己努力點,爭取早點回去,或許還可以撿到他們一條小命,來人,準備襲擊!”
“可是將軍!軍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