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剛才一直壓倒性的一方受打,變成戲劇性逆反形式。
辛兒的身形不在優勢,出掌使刃的速度卻遠比以往要精通認真很多,身如羽翼,臨風盈動,每一次的攻擊,不是被他推到旁邊的山石上,便是被他抵在她與物品之間,最後他們所處的地宮都被兩人破壞的搖搖欲墜山石鬆動,辛兒最多也隻是劃破他的一角,碰落他一縷發絲而已。
終究殺人經驗是抵不過專業的,數十次的刺殺機會,竟然都沒能動他分毫,辛兒的力量似乎也是有限的,在她終將不敵,企圖以最後一擊功成來掩飾自己無力,還是在最後關頭給這人精看破,譏笑著徒手空拳,竟直直接住她刺來的一刀,握住她的拳頭,而不能讓她再進分毫。
辛兒心驚,陣腳又亂,又掙脫不得,那人輕輕鬆鬆,突然一掌,擊在她的後腰上,瞬間一枚細弱發絲的長針從後腰穿體而過,辛兒淒厲慘叫,四肢大穴全冒出血來,染紅了她身上的白衣,抽去了僅剩的力量,身子癱軟在地上,握著刀子的手,給那人悠悠閑閑的鬆開,她完全癱在地上,痛也無聲。
“我就說,你拜師傅拜錯了,能對自己如此狠心的人,在我手上絕對不隻是個隻懂武功的空殼子。”
身邊的人蹲下來,看著狼狽的她連連搖頭,最後一次詢問。
“如何?還是沒有改主意嗎?或許不用你違背心意為我生孩子,改拜我為師,給你兩個選擇,算對你不錯了吧?如何?”
辛兒抬頭,眼睛裏充血,盯著他笑的可怕,聲音嘶啞。
“你聽過離開老鷹翅膀的鷹鷲,還會投入到另一隻老鷹的翅膀下嗎?”
麵前的人挑眉,她倒樂了,好心給他解釋一句。
“傳說,鷹鷲是種不會認輸的鳥,從來隻有征服獵物,和等待征服的敵人,當他真的被獵人捕捉到的時候,即便身體還活著,其實精神也已經死了,於是鷹鷲不再是鷹,而隻是隼,幼鳥!鷹鷲的生命終點便是死亡,沒到那個時候,絕沒有低頭,再回到老鷹的翅膀下的道理;師兄,即便如此,你還是想要一隻沒有了厲爪的隼嗎?”
“你現在的情況好像並不如你所說?”
他對她攤攤手,麵露諷刺。
“如果你真的是隻鷹鷲的話,我也隻能說,你也是隻籠子裏的鳥,永遠飛在偌大的籠子裏飛翔著,自欺欺人的說,這就是天空。”
麵前的人站立起來,背手而立。
“小師妹呀!師兄真不知道該說你聰明的好,還是自作聰明的好;你都敢以如此霸道的方式,刺激自己絲毫沒有功力護身的身體產生霸道內力與我對決,卻步步受那些上位者的局限,是我看錯了嗎?還是你真的甘心就這樣為人所製,將自己的命運,一輩子交付於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