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尋著聲音走到了走廊的盡頭,透過落地窗望了進去。
那或許是一個世界,一個獨立的世界,那裏有著滿世界的蔚藍,蔚藍之下是漆黑的地板,仿佛如深海一般,那個女孩盤坐在正中間,眯著眼睛在唱著歌。
“eihefralileride,seeheshadspassingby,Lkahesunandseeheludsurnfaesinhesky。”
她或許是發現了我的存在,聲音戛然而止並看向了我。
我第一次見過有如此驚為人的容貌,一瞬間有點不知道什麼,隻是慌亂的看著她。
藍色浪花紋路的絲巾係在脖子上,長長的黑色秀發,白色襯衫,牛仔褲,我隻是瘋狂的注意她的細節,我不知道為何自己無法注視她的臉,或許是太美了。
“對不起……有點好聽……就……”我笑了笑,略緊張的搓著手心。
她沒有話,也沒有再彈下去,而是把琴放在了架子上,看著蔚藍牆壁上的一隻彩繪鯨魚發呆。
有些人就是如此,獨立的隔閡超過了人與人之間的空間,這樣封閉的世界是別人所望塵莫及的。
離開琴班後,我滿腦子都是那個女孩,我漸漸忘記了她的模樣,隻有細節,藍色絲巾,長發,白襯衫,牛仔褲。
電話打斷了我的思緒,我不耐煩的接通了電話
“誰啊……咋的了?”
“你是不是又沒看來電顯示?”
陳茉守的咆哮讓我從剛才的情緒中脫離了出去。
“事。”
“我想吃餛飩。”
“那就吃”
“就想吃你家樓下的那個。”
“陳茉守!你是不是又喝大了?!”
我聽著陳茉守不利索的口舌,就知道她肯定又去酒吧買醉了。
“是不是還是那個酒吧?”我歎了口氣並攔下了計程車,想了想自己的一下午又白幹了,不由的感到心痛。
也不知道陳茉守什麼毛病,這些年玩弄感情卻也落了個如此痛苦,我有時就在想到底有沒有一種人,有時能極端興奮有時能極度頹廢。
到了酒吧後,我側身擠過底下遊走的獵豔人群,來到了駐唱台旁,找到了一頭飄逸長發的三。
”三哥,有沒有看到茉守?”我湊到了三耳旁道
三是我當初在這間酒吧打工時認識的駐唱,原名楊言,高中就輟學了,因為家裏覺得他不學無術,改供他家的念書了,當然他也真是好樣的,這回一頹廢還真沒人能攔得住了,他就是那種把頹廢當個性的人。
“茉守啊,在酒保那邊呢,喝多了,你趕緊去撈人吧。”
“回來嘮。”我拍了拍三的肩膀,便走向了酒保那裏。
呦嗬,果真好樣的,茉守拉著酒保的胳膊,非得讓人家做印度飛餅,酒保隻得無奈的敷衍著,我一把抻住撒潑的陳茉守,她理了下頭發,然後醉眼惺忪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