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暄玉微蹙著眉頭,他臉上的笑容雖然未減,但明顯有些肅然:“本王隻是看看,又不會給你拿走,怕什麼。”
小順子低眉順眼地擦著手掌,嚇得滿頭冒汗:“王爺……奴才當真不知是怎麼回事,隻是負責給帶個話而已。”
淡然地瞟了他一眼,墨暄玉將信封給拆開,修長的手指拂過娟秀的字體,他的手指驟然鬆緊,指骨瞬間泛白:“這封信……別再給德貴妃看了,本王拿走了。”
“王爺,這……”小順子慌忙喊了聲,立馬反應過來,他忙低下頭去,墨暄玉手指緊握著那封信,下頜緊繃著,仿若有碾盤從他的腦中滾過,他隻覺腦中一陣劇痛劃過。
“本王說的話,你敢不聽嗎?”邪魅的笑容瞬間變得冰冷淡漠,他冷冽地微抬起下頜,緊咬著牙,沒有半點的溫情。
陽光溫柔地灑照過來,墨暄玉白皙如美瓷的臉上卻是陰暗一片,小順子忙不迭地點頭,他弓著身子小心翼翼地說道:“奴才聽見了,聽見了……”
墨暄玉緊緊地捏著手中的信紙,小順子望著已經皺巴巴的信紙,還未挪動一步,就見腳邊突然扔來了什麼東西,陽光照射下,分外的明亮,他刷地一下睜大了眸子,卻是方才的那錠黃金,見墨暄玉走了好半天,他剛要伸手去拿,誰料墨暄玉忽然冰冷地回過頭來:“到本王府上再拿一百兩黃金,馬上離開。”
小順子愣了下,看著墨暄玉的背影離開很遠很遠,他才緩過神來,眸中突然閃過一絲陰鷙的目光:“莫不是當真有什麼重要秘密,若是能在貴妃麵前說上兩句好話,文夫人那兒……我豈不是收獲更多?”
墨暄玉剛走出皇宮,他瞥目望了身側一眼,忽然停下腳步,唇角隻是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馬上就見一個身影閃在眼前,垂首道:“王爺,已經落實清楚了。”
說著,就將一絲帕遞給墨暄玉,墨暄玉順手接了,卻是一個女子用過的舊絲帕,隱隱散著清淡的香味,他淡漠地點下頭,那人馬上躬身退到他的身後。
剛上了馬車,他拿出方才的信紙,雖然已經褶皺了,可是那裏麵如此顯眼的幾個字“莞妃”“驚現……丞相府”,一股黯然卻驚喜的思緒充斥著他的神經,他的雙唇緊抿,臉上蒼白的不見半點血色。
旁邊的夜狼眸光掃了一眼那信紙,他的唇角勾起一抹不自然的微笑:“王爺盼了這麼久,不就是想找到她嗎?”
墨暄玉淡然地抬起頭來,眸光幽深地望著夜狼:“她如何會出現在那個老狐狸的府上,實在讓人不解。”
夜狼收起臉上的笑容,他眉心緊擰:“那我們是否先不去接她,畢竟這麼長時間不見,可能她已不是過往您喜歡的女人,也說不準。”
墨暄玉雙目猝然凝住,他的臉上隻是冰凍一般的冷光,夜狼看到他殺人一樣的神色,忙低垂下頭,還未開口就聽到墨暄玉從齒縫中擠出一句話:“和本王在一起這麼久,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夜狼臉上瞬間不見半點血色,空氣中隻是死一般的寂靜,有殺氣在慢慢騰起,他愣了許久,才低聲說了句:“是奴才愚鈍,王爺所言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