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還有別的野人?
張元和蛇麟都忍不住扭過頭去看,這不看還不要緊,一看卻是感覺到整個脊背都是涼颼颼的,眼前那幅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畫麵,著實是把他們兩個嚇得不輕。
他們兩個轉身之後所看到的畫麵都是一樣的,所以絕對不可能是因為誰中毒了所以產生了幻覺,不像《鬼吹燈》裏麵因為某種植物而產生幻覺,或者幹脆是眼花了,他們看到的都是事實!
兩個平躺在地上的野人屍體居然是慢慢的爬了起來。
要知道,張元還罷了,畢竟隻是個普通人。剛剛那兩槍也隻是打在了腿上,並未打到對方的身上。所以他可以不做數。但是蛇麟不一樣啊,對於蛇麟這樣特戰隊員而言。他平日裏的任務除了解救人質之外,就是到境外刺殺一些任務中的人物,這些人平日裏身邊都有大量的保鏢,他必須得練就一招斃敵的殺人本領,否則就不行。
所以對於殺人這一項技術而言沒有誰比蛇麟這樣的人更會懂了,刀子紮在肋骨某兩根之間可以產生什麼效果,刀子割開哪些動脈會令人幾秒鍾內死亡,將刀子捅入肚子後如何絞纏才能更加有傷殺力,刀子切開喉嚨的哪個位置可以讓對方當場死亡。這都是非常熟悉的。
如果蛇麟剛參加這個隊伍的時候,還有過失手的經曆,但是自從成為那支部隊的隊長之後,就從來沒失過手了,難不成是因為被強行退役之後手上的活兒生疏了?
不可能啊,蛇麟的本事,張元是見識過的,之前在路上殺死幾個野獸的時候,那董總隻幹脆利落。一看就沒有任何生疏的意思啊。
難不成這兩個野人真得沒死?還是鬧鬼了不成?
兩具屍體站了起來,刀子劃開的傷口還在慢慢的滴血,兩個人就那麼站在張元跟蛇麟的麵前,低著頭一動不動。而這一幕,讓張元和蛇麟都感覺到有點寒毛直豎,連頭發根抖立了起來!
張元雖是考古的。可是也沒見識夠這樣的場麵啊,手上的槍竟是不由得顫抖了起來。
他有些顫顫巍巍地拍了拍蛇麟的肩膀。緊張地道:“蛇隊,你的刀子是不是因為之前殺了太多皮糙肉厚的野獸。所以鈍了啊,不然的話,怎麼連兩個人都殺不死啊,這也太奇怪了。”
蛇麟沒有扭頭,而是死死盯著那兩個死而複生的野人,額頭上冷汗直流:“不會的,刀子到底怎麼樣,我已經檢查過了,不可能鈍了,再了,就算真得是鈍刀,以我的技巧,殺死兩個野人還是不成問題的,你殺不死狗熊,殺不死森蚺我還認可,但是兩個野人而已,他們的皮跟咱們都是一樣的,又不是都練了金鍾罩鐵布衫啊。再了,你看他們都站了起來,剛剛你那兩槍可是打結實了啊,雖然未必能殺死他們,但是他們肯定不能這麼輕易站起來的,絕對有古怪。”
張元聽到這話,咬了咬牙道:“那不管了,是人是鬼都無所謂了,先拿槍射上一通,反正咱們的子彈還基本上沒用過呢,打成了篩子,就不怕他不倒!”
蛇麟好像也想不出什麼別的辦法了,就同意地點了點頭道:“好,開槍,兄弟,我對準左邊那個,你對準後邊那個,我還就不信了,管他妖怪還是死而複活的野人,這槍子兒可不長眼睛,就不信射不死!”
就在張元和蛇麟準備開槍的時候,那兩個複活的野人那垂落一直低下的頭緩緩抬起來,那是兩張白的像是貼層紙一般的臉,沒有任何的表情,眼神也空洞茫然的看著前方,臉上布滿如同蜘蛛網般黑色錯綜複雜的紋線。
這一幕看得張元和蛇麟都直接傻眼了,竟然因此而忘記了開槍,張元驚訝地喊了一聲:“不對勁啊,我聽這山裏麵有許多很奇怪地寄生蟲,該不會這兩個屍體被寄生了吧?”
兩具屍體忽然全身不斷的抖動痙攣起來,喉嚨處也一鼓一鼓的湧動起來,像是某些東西正在從喉嚨處往上爬一般,之後額頭也開始一鼓一鼓的湧動,整個頭破被撐大,整張白臉也隨著慢慢的撐大,眼珠像是被某種內在的壓力擠壓的凸出,嘴也因為某種張力的擴撐而咧的很大很誇張,不管是張元還是蛇麟,除了從電視劇裏之外,還從未見過人的嘴可以張開那麼大。
忽然有幾隻半截拇指大的黑色蟲子從兩具屍體的嘴裏爬出,之後鼻孔內也爬出幾隻,緊接著兩具屍體的眼球全部掉落出來,那空洞的眼眶內也慢慢爬出黑色的蟲子。
就在張元和蛇麟還沒來得及吃驚的時候,“嘭”的一聲悶響,兩個野人的頭部爆裂,爆裂的頭部迸發出無數黑色霧團,那黑霧濃密而且黑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