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愛蘿坐在車上,忍不住笑著。
“鬱先生,你說楚蕭現在反應過來了嗎?他會不會已經氣死了?”
她說楚蕭四十三分鍾上了三次衛生間,還讓他多吃腰花,就是在暗諷他腎虛。
他的朋友都聽出來了,可他在結完賬的時候,都還有點疑惑。
楚蕭也不笨,之所以沒反應過來,應該也是平時太自信,根本沒想過會被女人嘲諷腎虛。
鬱子宸就坐在對麵,臉色還是保持著高冷的狀態,就連頭發絲都沒一點改變。
但是,顏愛蘿知道,他現在絕對很高興。
她坐的離他近了三十公分,他都沒把她攆走。要是平時,他早就伸出一根手指推開她,冷冷的讓她保持距離了。
現在她笑的都快倒在座椅上,可他還是坐在那裏冷冷的看著,也沒說過什麼。
“你跟楚蕭真的是朋友嗎?你們倆看起來真是完全沒有半點相似之處,要不是看他嘴巴那麼臭你都沒把他打成渣,我都不敢相信。”
她一直覺得,毒舌冰山的朋友難道不該是北極熊嗎,怎麼會是個大黃蜂?嘴巴又毒還蜇人。
而在她盡情的笑了五分鍾之後,他才突然悠悠的開口:“粗俗。”
粗俗?
好吧,是說她諷刺楚蕭腎虛的事粗俗。
可是,剛才在心裏笑的歡的人也不知道是誰,現在倒是嫌棄她粗俗了。
顏愛蘿心裏不服,但麵上立刻服軟。就好像一個活力四射的狸貓,耳朵瞬間耷拉下來,全身都透著沒精神的勁頭。
“對不起,鬱先生,我錯了。我以後,一定改。”
剛才車裏還歡聲笑語,突然一下子安靜的冰冷,讓司機都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鬱子宸坐在對麵,看著她全身都籠罩在失望中,不知怎麼的,耳朵微微動了動。
顏愛蘿抬頭,很沮喪又羞愧的看了他一眼,還忍不住往旁邊挪了挪。
離的他遠了那麼十幾公分。
雖然隻遠了這麼一點,但在狹窄的車廂裏,這距離就好似被放大了不少。
鬱子宸的嘴角也動了一下,但又迅速的恢複常態,一貫的冰冷又嘲諷。
車裏詭異的沉默了一會,顏愛蘿發現車子還是往公司去了,忍不住說:“鬱先生,我要回家去幹活。如果您沒什麼吩咐的話,待會就讓司機在路邊停一下吧?”
她全身都帶著失望,似乎是想離他遠一點,不想一直跟著他自討沒趣。
她一向知情識趣,不會整天粘著他,但這回,卻是第一次主動遠離。
而鬱子宸簡單的嗯了一聲,跟司機示意了一下。
過了一會,車子就在公交站牌旁邊停下。
顏愛蘿開了車門,還跟他低頭行禮:“鬱先生,我先回家了。”
鬱子宸看著另一邊,根本沒看她。
但就在她馬上要下車的時候,卻聽到他低聲說了一句:“繼續保持!”
繼續保持?什麼?
“啊?”顏愛蘿疑惑又欣喜的看過來。
鬱子宸卻還是轉頭看著另一邊,跟鐵手說道:“關門。”
“等一下。”
她趕緊抓住門把手,高興的喊道:“鬱先生,您讓我繼續保持?”
繼續保持懟楚蕭的節奏,肯定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