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正當黑影拿著鞋子要離開的時候,李誠義一把推開了暗室的門,大喝一聲:“站住!”
那黑影聽到聲音,轉身就往門外跑,李誠義哪容得她逃跑?施展輕功趕上了她,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往哪跑?”
而躲在一邊的大內侍衛,聽到李誠義的號令,也紛紛進入證物間,將那個黑影團團圍住。
“皇上,抓住了!”梁楚楚有些興奮地說道,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抓住了,本來她以為還會有一場惡戰,可是那個黑影似乎不會武功?被李誠義輕輕一抓就跪倒在地了。這好像有點不合常理嘛。
見沒有了危險,胤浩和梁楚楚攜手走出暗室,眾人讓開一條道路,小達子把燈點燃了。
“李愛卿,摘下她的麵紗!看看她究竟是何方神聖!”胤浩皺著眉頭,吩咐道。
“是!”李誠義一邊答應,一邊一把扯下了黑影的麵紗。
“佩蘭?”胤浩認得眼前跪著的正是以前在梁楚楚麵前伺候的日照宮中的宮女佩蘭,有些驚訝:“怎麼會是你?”
梁楚楚倒是不奇怪,其實她之前已經猜到,能夠在何楚楚和舞嬪鞋子中動手腳的,有可能是佩蘭。沒想到如今真的證實了她的這個猜測。隻是,佩蘭隻不過是奉命行事,是個幫凶罷了,真正的幕後黑手,還得從佩蘭身上下功夫,讓她出說來。
“皇上,影婉儀,奴婢,奴婢”佩蘭哭喪著臉。
“你半夜三更,到大理寺來幹什麼?”李誠義押著佩蘭,質問道。
“你們都知道了,還問我幹什麼?”佩蘭看這個陣勢,已經明白這是皇上設下的局,而她,不幸自投羅網,被抓個正著,也無從抵賴了。
“說,是誰指使你的?”胤浩沉著臉,嚴肅地問道。
“沒有人指使我,一切都是奴婢自己做的。”佩蘭搖了搖頭,說道。
“哦?”胤浩顯然不相信:“那你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影婉儀和舞嬪哪裏得罪你了?你為什麼那麼狠心要置她們於死地?”
“因為我討厭她們!”佩蘭似乎豁了出去,大聲說道:“影婉儀不過是一個下賤的青樓女子而已,憑什麼能夠得到皇上的寵愛,入宮成為貴人?憑什麼要讓我伺候一個那麼下賤的青樓女子?我就是看她不順眼,就要把她除掉!”
“你倒是夠狠心的,看我不順眼就要害死我。”梁楚楚輕蔑地一笑:“那舞嬪呢?她可不是青樓女子,你又什麼要害她?”
“我,我看她更不順眼,舞嬪她不就是懷了龍胎嗎?就以為自己是金枝玉葉了,處處刁難我,我當然要除掉她了!”
“一派胡言!”胤浩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影婉儀和舞嬪和你無冤無仇的,隻不過你看她們不順眼,你就要取她們的性命?”
“不管皇上信不信,總之這事都是奴婢一個人所為,沒有任何人指使奴婢。”佩蘭一口咬定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自己做的,這更加說明她是想為幕後黑手被這個黑鍋。沒想到佩蘭還挺忠心,隻不過,佩蘭她是德妃的人,她為什麼要替皇後背黑鍋?這點說不過去啊!
“那你倒是說說,你是怎麼害我和舞嬪的?”梁楚楚想了想,換了個話題問道。
“你們都已經查到了,鞋子裏放了磁鐵,然後在太華池岸邊的石塊底下也放入磁鐵,隻要踏上那塊石塊,就會有巨大的斥力,很容易就摔下太華池去。哈哈,真痛快!就這麼神不知、鬼不覺地讓你們摔下去!”佩蘭瘋了似的哈哈大笑。
佩蘭說的手法倒是與梁楚楚推測的一點也不差,不過這更說明了佩蘭不是主謀,因為在大周,磁鐵還是稀罕物,她一個宮女從何而來?
“你的磁鐵從何而來?諒你一個小小宮女,也不可能有磁鐵這樣珍貴的物品。”果然,李誠義當場提出了質疑。
“我,我偷的!你們問這麼多幹什麼?總之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既然被你們抓到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佩蘭抬頭看著李誠義,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在哪偷的?”李誠義追問道。
“忘了!”佩蘭說道。
“忘了?你以前在日照宮的時候,不是記性好著嗎?我看你是不肯說吧!看來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是不會說實話了!”好不容易又有人可以供她審訊了,梁楚楚有點興奮。
“痛快點,一刀殺了我吧!”佩蘭看著梁楚楚,說道。
“放心,一定會讓你死的,不過,對於你這樣謀害主子、心腸歹毒的人,一刀又怎麼夠?”梁楚楚冷笑著,轉向李誠義問道:“李侍郎,請教下,咱們大周對付罪大惡極的犯人都有哪些酷刑?”
“回婉儀,這可就多了,有剝皮、腰斬、車裂、淩遲、縊首、活埋、烹煮”李誠義一邊數,一邊回答道。
“有這麼多?太好了!剝皮是什麼意思?”梁楚楚歪著腦袋,故作不明白的樣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