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如顏走出糾結,也是心情大好,美眸一彎,便笑道:“我記得那時候妖界的彌月流是我的最愛,一有時間就去偷上兩瓶,配著墨竹果,當是世間最美滋味了!”
“你還說!”元緋籬一聽落如顏提起這事,頓時瞪眼豎眉,“當年好不容易盼著那兩顆小墨竹結了兩個果子,還沒摸一下,就說被一個厲害的小賊偷跑了。”
若翊塵嗬嗬一笑,“我也是下界來曆練,沒想到妖界亂亂糟糟,隻道是,緋狐族丟了一樣了不得的東西,便全城封鎖,可真是怨聲載道;看不得那氣氛,就離開妖界,去了冥界,沒想到冥界更亂,說什麼冥王的義子吃了墨竹果,此時全身黑,望求得神醫,若能治好,冥王便盡能力滿足其一個要求。”
”
聞此,落如顏和元緋籬對視一眼,便哈哈大笑起來。想來確實有趣,一個因為貪吃偷了墨竹果,現在害得自己全身發黑動彈不得,另一個因為貪吃把墨竹偷偷拿到自己房間,卻不想被垂涎者給拿了去,這當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件事發生後,落如顏和元緋籬倒是想不了了之,但是緋禦卻和冥王對上了。一個說落如顏偷墨竹果在先,就算中了墨毒也是自作自受;而冥王就是個恨不得把落如顏當成心肝肺來疼的,就算他沒有理,也硬是要說出個冤屈,隻道是,若不是那元緋籬私自把墨竹拿出,哪裏會讓落如顏看到又拿走。總之,就是一句話,就是你緋狐族的不對,至於落如顏偷了墨竹果,也權當是因為元緋籬把墨竹拿了出來,落如顏純屬年少不懂事,好奇惹禍,所以,這事,緋狐族得承擔責任。
這完全就是以權勢來壓了,可是那時緋狐族處於低穀,卻是惹不起冥界這個龐然大物了。
元緋籬憶及此,唇角揚起一抹冷笑,“就是那一次,那隻老狐狸狠狠打了我一巴掌,然後他告訴我,我不過就是他們手中的傀儡……嗬……”
落如顏麵露愧色,“二哥,若不是我……”
“沒事!”元緋籬眼中染上漠然,他聲音冰冷,“你就算沒有這樣做,我也遲早要知道這些事情,畢竟,”他苦笑一聲,“他壓根就沒打算瞞著我,他就是要我知道,要我痛苦。”
看著有些抑鬱的落如顏與元緋籬, 若翊塵輕輕一歎,“我那時不知道事情是如何解決的,看冥界與妖界尖槍對雞蛋的緊張局麵,想了想,就凝出一抹源氣,隔空甩向冥界,然後便離開了,沒想到……”若翊塵無奈的看向落如顏,當是覺著好氣又好笑。
落如顏也有些發囧,摸了摸鼻子,他呐呐道:“父親便是說,冥界中人要知恩圖報,就算不知道那個放了源氣的人是誰,也要找找看。”
元緋籬促狹的看了落如顏一眼,笑道:“我是傷心的不得了,出來溜達一番,就跑去了人多眼雜的人界,沒想到見到京城最大的青樓前搭了個擂台,上前一看,這家夥竟然在選美!”
落如顏麵色微醺,惱怒的瞪了元緋籬一眼,想解釋又不知如何解釋。
若翊塵彎下眸子,心裏一陣溫潤如絮,他柔柔一笑,“我當日正在尋找那傳說中隻有人界才有的無根水,兜兜轉轉,就到了京城。我當時就納悶了,走了三條街道,愣是沒有找到一個人,直至循著聲跡到了那十裏內外盡是烏壓壓的人頭。打聽之下才知道是一個絕世無雙的美男子搭了擂台,要與那京城第一青樓的女子好好比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