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茵望著門口那對狗男女,癱著張如喪考妣的臉。
華麗的宴廳門口,邊詩卉挽著沈時安的手臂進場,身穿黑天絨長裙,氣質清傲。沈時安在她旁邊,一襲名貴手工剪裁晚禮服,優雅又迷人。
兩人站在一起,簡直天造地設的一般,非常惹眼,非常登對。
可……
沈時安是溫喬茵的未婚夫。
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因此,目光都衝溫喬茵這邊聚了過來,帶著幸災樂禍跟諷刺。
溫喬茵麵無表情,滿不在乎。
眾人覺得她肯定是裝的,明明心裏嫉妒得要死,卻非要裝出落落大方的樣子……
靜待好戲的目光全刺在她臉上。
溫喬茵慢條斯理喝了口紅酒,表情還是他喵的不動分毫。
怎麼回事?
平時最喜歡出風頭的女人今日怎麼這般耐得住性子?
這……不科學啊。
忽然,溫喬茵旁邊的一個穿粉紅禮服女孩崴了腳,手中的紅酒不偏不倚全潑在溫喬茵身上。
她後退兩步,身上的鵝黃長裙被暈染出一片狼狽,她皺著眉。
終於來了終於來了!
好戲開場!
眾人神情激動地望著她。
躲在暗處的記者們也已經準備好了攝像機。
一切就緒,隻差東風。
差點摔倒的粉紅裙女孩一如想象中的驚恐表情,連連對溫喬茵道歉,還從精致的小包包裏拿出紙巾遞給她,“不好意思,溫二小姐,我不是故意的,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怪我,對不起……”
溫喬茵看了那張“有料”的紙巾一眼,抬手阻止,“不用。”
她記得,這個女人是故意的,她是邊詩卉的人,故意在這個時候掉鏈子,好引她發難。
前世,她就是因為看見那對狗男女一起出現,加上這個冒冒失失的女人潑了她酒,所以她很生氣地罵了這個女人一頓。當然,結局就是讓全場看了笑話,也讓沈時安對她的厭惡更上一層樓。
而且這個女人手裏的紙巾是加了料的,一種致敏的藥物成分,隻要擦到皮膚上,不到五分鍾就會發作蕁麻疹。
所以溫喬茵說:“我有紙巾,你退開一點吧,我自己處理就可以了。”
四兩撥千斤的態度,讓這個麵露驚恐的女人一愣。
這怎麼跟她們預設的不一樣啊?但下一秒,她就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殷勤地把紙巾擦拭上去,“對不起,溫二小姐,還是我來幫你處理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千萬不要跟我計較,不然我的職業生涯就完了……”
“好,我原諒你了。”溫喬茵態度溫軟。
“……”粉裙女人啞口無言。
怎麼回事?這麼爽快?怎麼完全不按套路來啊?她都覺得有點搞不定了,邊衝遠處的邊詩卉遞了一個眼色。
邊詩卉假裝沒有看到,小聲地跟沈時安說著話。
倒是旁邊閑得發慌的富太太小姐們,見沒戲看了,便不出所料的大聲議論起了她。
“哎呀!那不是溫家二小姐嗎?天天打扮得跟鬼一樣,一看見媒體就想出風頭,天天對著媒體給沈時安說惡心話表白,真是一點都不害臊。”
“鄉下回來的野丫頭,一朝飛上枝頭,自然上不了台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