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到這個時候,他才知道,容澤和他那幾個叔叔,竟然已經把公司折騰成了這副樣子,看著好像還是那麼實力雄厚光鮮亮麗的樣子,實際上流動資金被套住了七八成,很多項目都一拖再拖沒有結項,款項收不回來,成本卻不停地消耗,容城回來,光是給他們收拾爛攤子,就用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他大刀闊斧地全部治理了一遍,開除了一批屍位素餐的蛀蟲,才慢慢把局麵挽救回來,如今榮嘉算是慢慢走上正軌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容城才有時間回來,才有這個閑情逸致教顧昕然畫畫,不過雖說比起之前,不用忙的那麼昏天黑地了,但該做的事情還是一樣都不能少,所以在顧昕然畫畫時,他就忙自己的事。
就這麼過了一個小時,容城處理完了手頭上的事,喝了口茶,眼角餘光看到顧昕然正支著下巴看著他,估計是早就畫完了但不敢打擾自己,容城放下茶杯,突然就轉頭對上了顧昕然的視線,嚇的她把筆都掉在了地上。
看她像個受了驚嚇的倉鼠似的,容城忍不住起了點玩心,走到顧昕然身邊先是居高臨下的看了她一會兒,然後慢慢彎下腰湊近她,一邊掛著難得一見的溫柔笑意,一邊專注地看著顧昕然的眼睛,兩人的臉越湊越近,直到鼻子都快頂到一起了,容城才停了下來,伸出手一隻抵在涼亭的柱子上,把顧昕然整個人都圍在身前。
容城不停地靠近,顧昕然就不停地後退,直到後背抵上了石凳上的欄杆,退無可退了,才停了下來,她有些驚慌地看著容城,一雙黑亮的眼睛瞪得比平時大了一倍,一隻手拿著素描本,一隻手抵在容城胸前,不敢看容城的眼睛,隻好盯著他敞開的領口處,緊張得都有些不敢呼吸了。
容城低低地笑了一聲,呼出的氣噴在顧昕然的耳朵上,就見她的耳朵已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紅了起來,而且一直蔓延到了脖子,容城道:“你這麼喜歡畫我嗎?”
聽到容城低沉又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又跟他靠的這麼近,顧昕然隻覺得自己的腦袋裏仿佛被灌了一瓶漿糊似的,完全沒法思考,隻傻傻地點點頭,“喜歡,很喜歡。”
容澤最近對她的監視越來越嚴格了,除了睡覺的時候,幾乎不許她離開一步,對她身上的東西更是看的緊,所以顧昕然有什麼東西都不敢放身上,生怕被他發現。
說完就聽見容城笑得更大聲了,顧昕然呆呆得看了他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有些慌『亂』地推開容城,紅著臉拿著本子匆匆地跑出了涼亭。
一直跑到容澤的房間的門口,她才按了按自己跳的有些快的心跳,在牆邊靠了好一會兒,讓自己平靜下來,翻開本子看了看,畫的正是認真工作的容城,微皺著眉的英俊側臉,仿佛已經映在了自己的心裏。
顧昕然傻笑著看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時間已經不早了,容澤可能快要醒了,依依不舍地合上本子,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見房間還是一片昏暗,看來容澤還沒醒,小心地鬆了口氣,先去了趟衣帽間,把自己的素描本藏在門後的角落裏,然後才關上門出來。
容澤最近對她的監視越來越嚴格了,除了睡覺的時候,幾乎不許她離開一步,對她身上的東西更是看的緊,所以顧昕然有什麼東西都不敢放身上,生怕被他發現。
距離她來到容家,已經過去兩個月了,她剛到容家的時候還是夏天,現在卻已經快到冬天了,而顧昕然也漸漸習慣了在容家的日子。
看著顧昕然的眼神,容城心裏的感覺有些複雜,其實他昨天說出要教顧昕然畫畫不過是一時衝動,大概是看著這個女孩子,讓他想起了當年被李靜姝『逼』著學畫畫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