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兒啊!”
啼哭聲和竊竊私語聲讓許寧覺得很是煩躁,他想要說別吵了,但卻發現沒那個力氣。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入眼就看到了一位淚流滿麵的婦人。
“道長,我兒醒了,他醒了!”
“哭什麼哭,吵什麼吵!都安靜些,讓道長看看。”
略微低沉的中年男人說話聲響起,製住了婦人的啼哭聲,也讓那些下人們的議論聲消失全無,顯得很是威嚴。
許寧隻覺得頭很疼,閉上眼睛又休息了一會兒。
等他再睜開眼時,他看到的人又變了,是一位身穿道袍,留著羊胡子的老頭。
許寧能夠感覺他在替自己把脈,這原本沒什麼,但卻突然有一股涼意出現,在他體內四處遊蕩,就像是在尋找什麼?
他下意識地一哆嗦,“這老頭好像有問題!”
“道長,我兒看起來好痛苦,是又怎麼了嗎!?”中年婦女有些擔憂的聲音,她緊攥著手絹,一臉緊張地看著躺在床上的許寧。
白胡道長運轉體內靈力替許寧把完脈,轉過身子,“夫人不用擔心,許公子並無大礙。隻是神誌暫時還不清醒,身體不能動彈罷了,這段時間好好靜養,過些時日就無事了。”
許夫人聽完他的話,說了一句可是那日,還沒說完,就被身邊人打斷。
“道長說沒事那就是沒事了,你怎麼這麼囉嗦,還有這事,要不是你平日慣著這逆子,他怎麼會掉進那池裏去!”
身穿錦服的中年男人訓斥了她一句,後者低著頭,一言不發,像是知道錯了。
白胡道長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當做沒聽到,畢竟這是別人的家事。
但躺在船上的許寧可是聽得一清二楚,滿腦子黑人問號。
這些人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啊,說我掉進池子裏,還說我是他們的兒子,他隻不過是在老家的河邊遊泳,怎麼就全身不能動彈了呢!?
哦,對了,遊泳!
他忽然想起來很重要的一件事情,自己在遊泳的時候腳抽筋了,就在他覺得快要溺死的時候,忽然一道金光出現在他的麵前,讓他直接昏過去了,後來他就醒過來了。
難不成我穿越了?
他回過神來之後,頓時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古怪,畢竟剛才那些人說話就有點文縐縐的,為了驗證自己心中的猜想,他努力睜開眼睛。
因為睡姿是正麵朝上的,他第一眼就看到了木板,是木板不是天花板,還有粉紅色,類似蚊帳的東西包圍著,四角都有黑色的柱子支撐著。
看起來,這張床還挺大,挺貴的。
他內心暗想這些的同時,斜眼往左邊看。
斜眼看東西其實挺費勁的,特別是身體還不能動,但許寧現在除了看,其它的什麼也做不了,所以隻能忍著。
類似於古代風的建築,門口往上,中間擺放著圓桌圓凳,還都是黑色的,左右兩邊立著兩個青花大瓶,裏麵插著花草,看起來還是真古董,四下角落裏站著幾名下人,或許是因為什麼規矩,全部都低著頭,不敢看向這邊。
“還真是穿越了啊。”從房間的布置,和這些下人的穿著打扮,許寧一陣頭大。
但他也沒有考慮太多,因為他太累了,所以又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他聽到了幾個很奇怪的詞,陰靈,西院的池子,搬家,做法,像是有幾個人還在他耳邊說話,卻更像是一場夢。
等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外麵天已經黑了。
柔和的月光從窗戶紙外透了進來,一盞煤油燈放在桌子上,火光驅散了周圍的黑暗,桌子上還有幾盤菜,不過看樣子都已經冷了,想來是之前為他準備的。
這恐怕就是古代少爺奢侈的生活吧,即便是躺在床上,也什麼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