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plna,西班牙一個農業城市,人口不到0萬人。這裏沒有一棟高樓大廈,即使是最熱鬧的集市,也隻能看到三三兩兩的行人。
林飛是上星期來到Paplna,代表公司和一家客戶進行商務洽談,對方很是難纏,一個幾百萬的合同,整整談了三,逼得林飛幾次向上級申請讓步,不過最終還是順利拿下了訂單。
明就要離開Paplna回國了,在此之前,他無論如何都要去參觀下鬥牛場。時候偷偷看過家裏過年宰豬的情形,三四個年輕夥子抓住豬腳,摁在案板上,殺豬佬拿一把類似鋼釘形狀但是要大幾十倍的利刃捅進喉嚨處的大動脈,隨著漸漸消沉的哼哼聲,宰年豬就順利完成了。但這跟鬥牛完全沒法比,鬥牛是真正的勇者的遊戲,是弱肉強食最殘酷、最真實的寫照。
鬥牛不僅是一項危險的活動,還特別殘忍。鬥牛士利用紅布激怒公牛,手持寶劍與之周旋,在躲避公牛撞擊的同時,找準時機,刺穿公牛的心髒。以此來宣告自己的勝利。現在大部分地方都不允許舉行公開的鬥牛活動了,這裏卻依然保留著一年一度的傳統。
剛從客戶那裏出來,林飛就來到了位於PaplnaL區的鬥牛廣場,沒趕上狂歡節,無法感受狂歡節的氣氛,讓林飛多多少少有點失落。
廣場位於PaplnaL區的繁華地帶。廣場中央是一座高台,由大塊的磚石砌成,從地麵拾級而上,上麵是一座園庭,亭子由七根石柱支撐,這裏應該算是觀看鬥牛節的VIP席位。正對著亭子的方向,有一座騎士雕像,騎著高頭大馬,威武莊嚴,是當地最出名的鬥牛士。旁邊大電子顯示屏上顯示著倒計時,距離下一屆鬥牛節還剩51,看來這裏剛剛舉辦過一場鬥牛盛會。
廣場四周是大大的餐館和咖啡廳,這裏遊客很少,基本上都是當地人在吃飯、聊,一種非常慵懶閑適的生活氛圍。廣場上隻有三三兩兩的行人在散步,談心,兩個漂亮的姑娘圍著媽媽轉圈,悅耳的笑聲讓這寧靜的城市有那麼一點生動。
林飛無奈的笑了笑,如果自己生活在這裏多好啊,每個人看起來都那麼的悠閑、輕鬆,哪怕就業機會不是那麼多,但是卻依然可以過得很舒適。而自己,十年苦讀考上大學,雖工作還算穩定,收入勉強可以超過平均水平。但這種整飛來飛去,經常被客戶和領導各種蹂躪的日子,讓他這個8歲的人,都快有了一顆8歲的心。
林飛來到廣場中央,中間的園亭上並沒有人,他數了數,從地麵到園亭一共是18級台階,環繞而上。站在園亭上,就可以一窺全貌了。以園亭為中心,這個廣場更像是一個圓形的跑道,鬥牛士應該就是沿著這個環形路線與公牛鬥智鬥勇、捉對廝殺。林飛很想找個人問問,可惜這裏大多數人都隻會西班牙語,沒辦法交流。
現在是八月,又是剛好中午的時候,太陽卻一點都不熱,有點像國內四五月的樣子。林飛突然覺得眼睛有點模糊,頭也有點暈。
哎,果然是年紀大了,抬下脖子都會頭暈。林飛不禁自嘲。
閉起眼睛,深吸一口氣,林飛感覺好多了。
不對,廣場前麵那座雕像怎麼眼睛在動?這著實讓林飛嚇了一跳。
他趕緊揉揉眼睛,瞪大了再看,額,不會這麼邪門吧,好像嘴巴也在動了?
林飛再看四周,所有的一切都靜止了,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個局外人。他兩腿一軟,癱坐在石凳上。雖然害怕至極,但是他的眼睛卻怎麼也挪不開,死死地被騎士吸引住。
眨眼間,伴隨著一陣響徹宇的嘶鳴聲,騎士座下的戰馬也活了。林飛張大嘴巴,還沒有出聲,騎士已經來到了亭子前。隻見騎士翻身下馬,左手按著寶劍,一步一步走過來,步伐鏗鏘有力,身上的盔甲發出金屬的碰撞聲。
屬下魏然,參見宗主。騎士摘下頭盔,捧於右手,左手仍舊按著劍柄,對林飛半跪行禮。
你,你認錯人了吧?
宗主,我是一名熱血騎士,奉命在此等候宗主駕臨,至今已有兩千餘年。魏然道。
宗主?什麼宗主?我跟你有半毛錢關係嗎?你是老不死的嗎,等了我兩千年?林飛見對方並無傷害之意,底氣也足了些。
宗主有所不知,我們熱血騎士一脈,數千年來,承運,守太平。雖不為世人所知,卻是非常重要的一股力量。魏然起身,繼續道兩千年前,老宗主為了拯救下蒼生,不惜舍棄性命。並且命令我們從此散落各地,不得泄露身份,直至新一代宗主現身。沒想到,這一等,竟是兩千年啊。魏然到這裏,聲音已經顫抖,顯然非常激動。
好吧,好吧。林飛最見不得人哭,更別是個大男人哭了。
就算你的是真的,那這也太扯了吧。我要怎麼相信你?
宗主,請問你胸口是不是有一顆梅花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