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不?”
盧青的性子於盧老爺一般無二,著急起來了,便拿起一把竹矛,對準備頭領的太陽穴,麵色發黑的問他。
頭領也不過是個逞凶鬥狠的劫匪,還算不上好漢,在盧青的黑臉之下,又有著盧三叔這老油條的勸解,也不再堅持,隻是對他們道,“我們寨子遇上了麻煩,隻怕就算告訴了你們,也是解決不了的。”
“劫匪的麻煩?莫非有官府將你們給剿了?”盧青便不由得問道。
頭領頓時嗬嗬一笑,滿臉嘲諷,“官府?就那班廢物,我一個人就能打十個!”
“這次讓我們吃癟的,可是個妖怪!”
根據頭領所,就在幾日之前,草頭山那邊忽然來了一條巨大無比的大蛇,凡是它所爬過的地方,都被碾壓出來了道路,翻石折草,尾巴一甩,就能立馬打斷一棵兩人合抱的大樹。
那蛇妖的防禦也是極好的,一身鱗片猶如玄金打造,劫匪們手中並沒有青鋒劍這種神兵利器,隻有凡鐵,即便磨的再鋒利,也傷害不了蛇妖分毫。
於是在那宛若山般的大蛇的衝擊下,草頭山劫匪的寨子便被毀了一半,人也多數喂了大蛇。
其中劫匪的大頭目,便是因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是第一批進了蛇肚子的人。
“你們看看那幾個家夥的臉!”
頭領撅著嘴向一邊示意,指出了那幾個五官模糊的人,“他們就是其他人冒死從大蛇嘴裏扯出來的,可惜晚了一點,即便保住了性命,這臉皮子都已經被蛇消化了。”
“那你們這次怎麼還來搶殺我們呢?”
盧三叔皺眉問他。
按照常理來,遇到了這種事情,本就是落草聚首的劫匪們不是一哄而散,就是想辦法跑路,再尋出路,哪裏還有心思去幹老本行?
頭領隨之歎氣,“還不是那蛇逼得!”
“我們也想過逃跑,可也得那畜牲放過我們啊!”
“它吃了幾十個人,飽了肚子,就突然口吐人言,讓我們去給它抓些口糧來……要是不幹,它就是撐一撐自己,也要吃了我們的!”
“聽癩頭山那邊的綠林好漢,都已經成了它的腹中餐了!”
“不得已,我們隻能聚眾下山,想著或殺或抓幾個人,帶著回去喂了大蛇。”
“為什麼不在下山的時候逃跑呢?”邵陽擦完了青鋒劍,不解的問頭領。
頭領尷尬的閉了嘴,然後扭扭脖子,讓人將自己的衣服給扒一扒,露出胸膛。
隻見他的胸口之上,正趴著一條蛇,蛇口緊緊的叼著男人胸上的一點,如同幼兒吸奶一般。
“要是我們不聽那蛇妖的話,這蛇就得真下嘴,把我們都給毒死了!”
在把所有劫匪的衣服都扒開一看,發現其人胸膛上都有著蛇銜乳之後,頭領才苦著臉道。
盧青還沒見過這場麵,好奇的用棍子去戳了那蛇一下,隻見無論如何,都無法將之挑下來,蛇死死地吸附在人體之上。
“這還真是……”盧三叔這般的長者,看著一堆大男人被蛇吸著乃頭,都不由得感到尷尬。
不過再轉念一想,這也算是理循環報應不爽了。
草頭山和癩頭山兩處的劫匪,可算是禍害過往的商旅已久,仗著官府無能,商人們膽惜命,求財為主,盤踞不動。
未曾想沒等人去將之剿滅呢,就被條蛇妖給一鍋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