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刺骨,像針一樣穿透人的心靈,又像一把無情的鋼刀,殘忍而無情的刮人的骨,割人的肉,凜冽的寒風呼呼地刮著,怒嚎著,如咆哮的獅子,隨時會把人吞食。
蕭飛出了春香樓,邁著從容而緩慢的腳步,一直朝遠處走去,他那被冷風吹的粗糙的臉,盡顯滄桑壓抑而憂愁,因為他不知道要到哪裏去找這個殺死愛人的凶手,唯一的線索就是那根帶有劇毒的銀針或知道自己住處的女人。
現在的他是個沉默寡言,麵無表情的人,現在的他是迷茫而無助,也是更加孤獨的。
獨自一人走在這條驚險而遙遠的路,他不知道何時才能走到盡頭,何時才能找到真凶,何時才能結束這無情的一切。
“楊柳鎮”,這是個附近最有名的大鎮,鎮的正街有一個湖,湖裏的水已結成厚厚的冰。
一條寬敞而平滑的正街,街兩邊的垂楊柳葉,全都落在了路旁。街兩邊的店鋪也渺渺無幾,路上的行人也為數不多,這個鎮已不在繁華,已不是當年的楊柳鎮了,因為這個鎮經常受到附近窮凶極惡的匪盜侵害。
以前的楊柳鎮是個空碧如洗,淡淡的鳥叫聲,源源不絕,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佳人風姿綽約,玉郎英俊瀟灑,百姓蒼生一片和祥,絡繹不絕的叫賣聲此起彼伏,玲瓏簪,胭脂粉,香味遠傳的美食,好吸眼球,人們接踵而至下蒼生和樂矣。
蕭飛帶著他那把七星劍,迎著刺骨的寒風來到楊柳鎮,寬闊的大街上顯得格外冷清。
蕭飛邁著穩健的腳步走進大街深處,他發現好多店鋪都關著門,不知是什麼原因導致這種怪象。
蕭飛的臉被這冷氣凍得通紅,嘴裏疲憊地喘著猶如青煙般的粗氣,他想找個酒館,找個不大的酒館,然後喝上幾杯溫酒,這是他現在最大的期盼。
蕭飛接著往前走了一段,發現一店鋪沒關,這是個酒館,是個不大而簡陋的酒館,也是蕭飛期盼的酒館。
蕭飛臉帶一絲笑意,大步走進酒館,裏麵無一酒客,店內擺設十分簡陋,幾張陳舊的木桌下,各放著幾把搖搖欲墜的木椅,椅麵如同被風雪侵蝕的樹木,甚是破舊。
蕭飛找了張靠牆角的空桌坐了下來,這時,出來一個年邁的老者,白發蒼顏,頭戴黃色紮巾,臉色灰暗,上身穿一件灰布棉襖,下身穿一條灰色棉長褲。邁著緩慢的步伐,嘴裏不住地歎氣,來到蕭飛近前。
蕭飛發現老者一副愁眉苦臉的表情,頓感這老者必有心事。老者緩緩道:“這位客官,你是不是要酒啊?”這聲音帶著幾分傷感與無奈。蕭飛回道:“老人家,給我來壺酒。”老者緩緩地轉過身去,朝內屋走去。
片刻工夫老者一手拿著酒罐子,另一隻手拿著一個黃瓷碗,從屋內緩緩地走出來。
酒罐瓷碗放桌,老者道:“客官,喝吧,喝完趕緊走。”
蕭飛聽後,感覺這話有點刺耳,又有點奇怪,開店的哪有趕客的,頓時這其中必有什麼蹊蹺。
蕭飛:“為什麼要趕緊走啊?”
老者:“你不是本地人吧?”
蕭飛:“不錯!我不是本地人。”
老者:“你不了解我們這裏的情形,我們這個鎮被土匪侵害了,離這不遠處,有座山,山上有個清風寨,寨上的賊人每隔三就跑到我們鎮上來收錢財,不給就要殺人啊!日子長了,哪有那麼多銀子給啊,鎮上的人差不多都跑完了,隻留下一些孤寡老人了,今正好到了收錢的日子,不定他們一會就要來了。”這聲音帶著無奈與憤怒。
老者完,不住地咳嗽。蕭飛聽完,微微地點了點頭。這時門外傳來一輛馬車的聲音,緊接有人喊出“喻!”,好像馬車停在了門口。
片刻工夫,進來一位漂亮夥,頭戴白色紮巾,濃眉大眼,獅子鼻,薄嘴唇,一身黑色棉披風,腳穿一雙黑色白底棉快靴,乍一看有點像雁秋雪,但仔細一看,又不太像。
這便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身懷絕技的“李逍遙”,也是飛雲山莊的少莊主,人稱“飛刀公子”。
李逍遙身後還跟著一個下人,頭戴一頂棉帽,身穿一身灰色棉衣棉褲,快步來到一張空桌前,用右胳的棉袖擦了擦桌下的木凳,臉帶微笑地道:“公子,咱們就坐這裏吧?”完伸手幫李逍遙把披風脫下。
他彎腰坐下,瞅了瞅一旁麵無表情的蕭飛。店堂老者端著跟蕭飛一樣的酒,一樣的碗,從內屋出來。酒放桌,老者緩緩道:“這是最後一壺了,喝完趕緊走,一會土匪就來了。”
李逍遙:“土匪!有土匪要來?”
老者:“看來你跟他一樣,也是外地人,我們這讓土匪侵害了。”完轉身又回了內屋。
李逍遙聽後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怪不得街上冷冷清清行人稀少,其實李逍遙以前來過這個鎮,那時外麵的大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有段時間不來,沒想到成這副場景。
李逍遙倒了一碗酒,一飲而盡,然後扭頭看看一旁的蕭飛,又看了看他桌上的劍,問道:“這位老兄,我看你飲酒不慌不忙,你不怕那些土匪一會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