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忠國和田家明垂首一副認打認罰的模樣,一旁的左道格和王景仁更是汗流浹背,時文生這是話糙理不糙,高顯州和臨靖市在青山省都屬於經濟不發達的地區,能夠拉來方明遠,可以大半都是時文生的麵子,為了接待方明遠,省裏的一、二把手可是親至高顯四道灣國際機場,而且這不是其他的省裏領導就不想來了,而是考慮到太多的官員出現,可能會惹得方明遠反而不高興,那一位不喜歡過多的社交應酬,這並不是什麼秘密。要是因為龍夢鎮這件事,搞得投資縮水,甚至於方明遠取消了投資,省裏的怒火,要由誰來承擔?
“你們覺得這是件事,但是方明遠他們不會這樣想,國內外的遊客們不會這樣想,他們隻會高顯州和臨靖市的治案環境不好,隻會青山省的官員們無能!而正常人是不會喜歡一個連自已人身安全和財產安全都保護不了的地方的。”時文生恨恨地一拍桌子道,“為了這個項目,你們知不知道省裏付出了多少的努力,你們知不知道如今國內有多少景區都在盯著我們,沒有了不鹹山景區,東北三省七八十萬平方公裏,華夏近千萬平方公裏的土地上,人家咫尺旅行集團公司就找不到可合作的對象了嗎?”
軒忠國四人身子不由自主地為之一顫,麵對省長的怒火,即便他們是廳局級的幹部,背後還各有大佬,也是滿心的惶恐不安——俗話,官大一級壓死人,占住了理的上司,那就更是孫猴子也跳不出去的五指山啊!四人都不敢辯解什麼,隻是垂頭承認錯誤。
時文生沉默了片刻,才雙道:“回去各自整頓,要你們境內類似事情再不發生,那是強人所難,但是必須將這股風氣給我打下去!要是再出現這種執法人員屁股坐偏了,甚至於為虎作倀的……”
他的話還沒有完,辦公室的門上傳來了三記輕敲,時文生沒好氣地道:“進來!”
進來的是時文生的秘書,一進門,就急聲道:“省長,我剛剛得到的消息,方少他們剛剛坐公務機從高顯四道灣國際機場起飛去韓國了!”
“什麼?你再一遍!”時文生大吃了一驚,整個人都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道。軒忠國四人也是吃驚地張大了嘴。在這個敏感的時候,方明遠突然離開奉元,這又是為的哪般?
“剛剛得到的消息,方少和李馨真女士他們在高顯四道灣國際機場坐公務機離開,從塔台那邊得到的消息,他們的目標是韓國仁川機場。”秘書又重複了一遍道。
“怎麼會在這個時間?”時文生皺眉道,“沒有什麼原因?”
“沒有。”秘書看了軒忠國四人一眼道。
時文生冷著臉站起身來,從桌上拿過了自己的手機,走出門去。
軒忠國和田家明暗地裏換了個眼色,從對方的臉上都看到了明顯的不安,不是這一次的合作要泡湯吧?可是時文生不是方明遠的姑夫嗎,不看僧麵看佛麵,這也未免太不給麵子了吧。要是真的合作泡湯了……兩人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顫。而此時站在他們兩人對麵的左道格和王景仁已經是麵如土色。
過了足足十幾分鍾,時文生才陰沉著臉走了回來,直接坐到了辦公桌後,一言不發地點了根煙,軒忠國四人麵麵相覷,卻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上去觸時文生的黴頭。
足足一根煙吸完了,時文生在煙灰缸裏粗暴地將煙頭碾滅,這才看都不看他們地擺了擺手,冷冰冰地道:“都回去吧,該怎麼做就不用我再和你們一遍了吧?”
“是,我們回去就連夜整頓!”四人連忙道,心裏卻是為之一涼。難道……最壞的情況真的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