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信,你不是狠毒的人。”君維安低笑,捏了捏她的下巴,又馬上斂了笑,故作嚴肅,“隻有一件,下次再遇到這樣的聲響,躲遠些,躲不開也要把耳朵堵上,想聽以後聽我們自己的……”

“呸~誰要聽你的。”蘇軟萌還以為他要說什麼大道理,誰知道前麵還一本正經的話,到後麵就變了樣,頓時大窘,不等他說完,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君維安沒拉開她的手,隻微仰著頭,含笑盯著她,落在她腰間的手卻有意無意的動了動,略加重了些許力道。

而此時,那邊的動靜竟又突然的傳了過來。

蘇軟萌感覺到腰上的力道,心頭猛的一顫,臉火辣辣的燒了起來。

他眼中的柔情濃烈得化不開般,緊緊的攝住了她的心。

也不知是受了那邊的刺激,還是自己也沾了藥粉,此時,她竟還有種要撲上去的衝動。

意思到這點,蘇軟萌忙移開了眼睛,垂眸低語道:“我還不是怕你回來闖錯了房。”

“倒是我考慮不周。”君維安聞言,低低一笑,將人擁進了懷裏。

那邊的聲響時響時弱。

蘇軟萌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燒起了般,她有些心慌,想推開了他,可抬起的手卻莫名的無力,落在他胸膛上,感覺到他的心跳,反而不由自主的輕顫了一下。

她隻覺得,連他的聲音都變得不一樣起來。

身上的衣衫雖厚,可腰間箍著的力道,清清楚楚的傳遞著他的熱意。

鼻息間淨是他身上淡淡的味道,就如那日在他淨室裏用過的那種,沁人心脾。

有一瞬間,蘇軟萌腦海裏一片空白。

“天亮了,我們回去吧。”君維安緊摟著懷裏的人,埋首在她頸間許久,才克製住了心裏的火熱,啞聲說道,“來日方長。”

說著,忍不住重重的蹭了蹭她柔滑的頸。

“!”蘇軟萌一聽這話,滿腔綺麗心思頓時化作了衝天的熱意,滿麵通紅的同時,也恢複了力氣,她伸手狠狠的掐住了他腰間的軟肉,惡狠狠的說道,“什麼意思?你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麼呀?我隻是累了,頭暈。”

君維安悶笑出聲,親了親她的唇,說道:“好吧,我在勸自己。”

“你還笑。”蘇軟萌窘得想咬人,瞪著他咬牙切齒。

“這兒也有古怪,再待下去,我怕會拉著你和他們比動靜。”君維安又緊了緊手臂,湊到她耳邊調侃的說道,“我們先回去吧。”

聽到他說的古怪,蘇軟萌心裏一凜。

她剛剛在那邊灑了藥粉,出來時很可能衣服上也沾了些。

要真的這樣,這兒確實不能多待。

“回去吧,我困死了,還餓。”想到這兒,她馬上鬆開了手,拉著他的衣襟可憐兮兮的說道,“昨夜蘇白前跑了,還毀了不少藥,太爺爺和家主本來在這兒陪著的,聽到回報的消息便出去處理了……家主似乎察覺你不在屋裏。”

“太爺爺和嶽父不是外人,不會有事。”君維安深吸了口氣,這才鬆開了她,小聲說道,“蘇白前掉下了山渠,死了,我們在山上抓到四個人,已帶回府裏審。”

“啊?死了?”蘇軟萌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嗯。”君維安點頭,“太爺爺和嶽父都已經知道了,正安排人去接,安排後事。”

“……”蘇軟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好一會兒,歎了口氣,“他倒是罪有應得,隻可憐了家裏的孩子。”

“有蘇家在,還能虧了他們?”君維安不以為然,“隻是,蘇白前蘇白蘞同一天出事,你那位叔爺爺,隻怕要扛不住了。”

“……”蘇軟萌沉默。

這能怪誰?

蘇白前之前犯那麼大的錯,族人看在同是蘇家人的份上都擔了下來,可是,他卻不知珍惜,臨死還捅了蘇家一把。

剛剛捋順麻煩的蘇家這一次還不知道能不能撐過去呢。

一人之錯,連累族人受罪,死不足惜。

至於蘇白蘞,讓她配小廝已經是很好的結局了。

這一刻,蘇軟萌心裏一絲沉重都沒有了。

不作就不會死。

“別想那麼多。”君維安見她不說話,抬手摸了摸她的頭。

有些事,本不該告訴她讓她跟著煩心。

可是,他君維安的妻子卻偏不能養在溫室,跟著他,往後的風風雨雨還多著,他又不能時時在她身邊護著,最好的辦法就是教會她懂人心,會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