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關於我自己的故事。
標題是我打開始記事呆的地方,我經常把京城和我們縣弄混,因為我們那邊縣城跟京城的名字很像。我老媽我是在北京一醫院生下來的,生下來我以後就帶我回到了我父親也是我母親的老家。
根據我媽的描述是因為我爸在那邊賣菜不好好賣,出去跟人下象棋,姥姥生氣就把我爸給臭罵一頓。完事老爸也不開心,正好趕上不賺錢索性直接回了老家。
我還的時候家裏窮,在離著鎮上不遠的地方自己做家具然後自己拉著去鎮上賣,靠著這點收入養著我們一家。那時候也不懂事兒,整調皮搗蛋的。那時候每我都在老爸的鋸木頭的聲音裏醒,在鋸木頭的聲音裏睡。四季如常,一都沒變過。
記著時候有一次家裏買了一袋子排骨,老媽拿著去廚房燉。我跟老哥本來在一邊抓知了,看著肉我倆也不抓了,就眼巴巴望著廚房。直到老媽端著一鍋香噴噴的排骨上來我倆才百米衝刺似的去端碗拿筷子招呼老爸吃飯。
那次是我第一次掉牙,不怕人笑話,我把一塊骨頭當成肉使勁兒一咬把大門牙左邊第三顆牙給硌掉了。當時也不懂也沒感覺疼,老哥就在一邊笑,我媽端著碗在一邊給我漱口,老爸在一邊也笑,但是不明白為什麼看他笑的並不是開心,後來才明白,那笑裏包含的是不甘。
再後來大一點的時候,家裏搬到了鎮上住,也吃的起排骨了,人家能玩的玩具我也能玩了,對於時候來講遙不可及的東西似乎也不那麼遙遠了。
鎮上的房子是自己蓋的,記著那時候是我爺爺叫的一個村的工友一塊去幫著我爸一塊蓋。那時候家裏也沒錢來付酬勞,老媽那時候頓頓去鎮上那個張大爺那買點肉,在家做好以後我跟我哥一人一饅頭一起吃一碗,雖然肉少的可憐但是我跟我哥每次都吃的一點湯都不剩。吃完以後還不開心為什麼要給那些人吃,後來回想一下,老爹和老媽好像一口也沒吃過。
再往後的時候都弄的差不多了,我爸自己在那邊吃飯過夜,那時候剛蓋起,啥都沒有。老頭就自己在地上鋪被子睡,有一次我跟我媽一塊去看我爸,老頭剛把碗放下,吃的方便麵,我媽給帶的菜也沒吃,吃飽了。我媽眼都紅了,我也不懂,時候也感覺著方便麵賊好吃。
再後來的時候家裏就搬到鎮上了,家裏的家電什麼的就用老爸送貨的東方大三輪拉著。老媽要我和我哥做前麵我不願意,就感覺著後麵威風,老媽也是迫於無奈坐到前麵。我哥抱著我在後麵的床墊子上坐著,那時候看著老哥跟他村裏幾個玩伴擺手感覺好玩我也跟著一塊擺手,然後老爸打著火隨著一陣黑煙人影也越來越遠,走了。
我們一家四口人就這樣搬到了鎮上,老房子裏也就什麼也不剩了。對了,那個老房子也是租的別人的,前幾年我回去看的時候已經拆掉了。聽是要弄一條直達縣城的路,但是現在也沒開工。
介紹一下我這個家吧,老爸在鎮上租了個門麵,還掛了個牌子,像模像樣的,後來慢慢的也就不自己做家具了。開始聯係廠家自己進貨再往下銷售。
老媽則每在家裏給我們做飯,有時候跟著老爸一塊去送貨,沒事的時候就去店裏跟著一塊看門賣東西。那時候老哥念初中在我們鎮上,我上學也在鎮上,就隔了一道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