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月又怎麼解釋呢?
“蜀山的劍修都是怪物嗎?”他不禁這麼想道。
……
這根石柱的體積比預料的要大很多,差不多是可以去萬神殿充當門柱的大,鉤繩卡住的也隻是石柱表麵上凹凸不平的磨痕而已。雖二人僥幸從迎頭灌落的浪潮中成功逃生了,但也僅限於“撿回一條命”的程度而已,下半身泡在海水中,隻是靠著王承乾用雙手死死抓住石柱上的棱角。這會兒的水流仍未完全平穩下來,要是一個不當心,兩人很有可能一起被突如其來的浪頭一起卷走。
方才破譯藍色立方體時的腦力消耗,大腦缺氧,渾身淋濕而增加了負重。在這樣濕冷的環境中,渾身濕透就意味著身體的熱量極速降低,再加上身上還掛著個人……即便是健壯如牛的王承乾也有些受不住了。他深深地吸了兩口氣,決心速戰速決,雙臂一發力,做了個類似引體向上的動作,開始無護具攀岩。好在這根石柱也沒多高,爬兩下就上去了,隻是對體力的要求有點大……
“呼……”他長出一口氣,甩了一下濕漉漉的頭發,立刻從戰術腰帶中掏出一根照明棒,像掰脆脆冰一樣對半折了一下。
“嗤————”的一聲輕響,照明棒裏的化學燃料被激活,發出耀眼的紅色光芒,就是那種電影裏經常會有的照明彈,紅得嚇人……一看到那種光就有種世界末日的感覺。
然而此時此刻,老王卻覺得十分親切——總算是見到一點人類世界應該有的東西了。
“還好用的是半固態燃料,外麵又有一層強化塑料,不至於被水衝掉……要是這次帶的是易燃篝火,就很難點著了吧。”王承乾抹了一把臉,有些無奈地道,“部長……可以鬆開了。”
“啊,不好意思,一不注意就……”淩如月十分滿足地鬆開手,順便吐了吐舌頭。雖然頭發被打濕了像女鬼一樣,但架不住顏值的底子在那兒,就算像女鬼也是像貞子多過裂口女。
王承乾歎了口氣,將腦袋微微探出去,看向下方。
汪洋一片。不見人影。
“怎麼啦,木頭,在替剩下幾個人擔心嗎?”淩如月十分豪爽地岔開雙腿,兩手握住自己的翩翩長發,開始像擰毛巾一樣也用力擰,得虧王承乾還算了解她,要不然估計能被這種舉動嚇一跳。
“部長不擔心嗎?”
淩如月揮揮手,擺了個ase的手勢。
“你可能不知道被朱雀選中意味著什麼,一般我們道修會用兩個字來形容這種人——‘神選者’。”
“這明明是三個字……”
“一開始我還不服氣,於是在各個領域向他發起挑戰,飛行棋、跳棋、擲骰子猜大、撲克牌、麻將、掃雷,結果全敗。但凡涉及到運氣的部分,那家夥就像開了掛一樣,扔骰子永遠是六,飛行棋別人要走十分鍾的路他三分鍾就走完了。撲克牌永遠是飛機加炸彈,麻將的運氣好到讓人懷疑他是不是跟荷官串通好了,掃雷……就算他在鍵盤上亂按,照樣一個雷都按不到。”
“現在是067年,很難想象你們兩個居然還會玩掃雷……”王承乾如此吐槽道。
“總之,但凡是神仙係的家夥,運氣大概都出乎預料地好,這一點是我可以確認的。用道家的法那家夥就是‘神仙傍身’,除非朱雀從他身上離開,否則一般情況下是絕對不會死的。”擰幹了頭發之後,淩如月開始擰自己的衣服邊角,嘩啦啦地又擠出一大灘水,“至於白和朱伯特你就更不用擔心了——倒不如,木頭你一直都太看這兩個人。”
“……是嗎?”王承乾沒有質疑如月的意思,模棱兩可地道,“部長你也……察覺到了嗎?”
“哈?這一幅‘我早就知道了’的口吻是怎麼回事?身為弟,不是應該讓我把風頭出完嘛?你懂不懂規矩啊!”
“行吧……朱伯特和白的事情先不談。”王承乾歎了口氣,轉而抬頭,看向上方,“我們得從這裏逃出去。”
“嗯嗯。”淩如月撇了撇嘴,“謝謝提醒啊,要不然我有可能還真的忘了。”
“接下來,這裏的空間還會發生變化,隻能靠爪勾槍來進行類似現在這種移動,一點一點往虛宮外壁那裏靠近。好在相關的地圖信息都烙在我的腦子裏,至少知道該往什麼地方走……”他握緊爪勾槍,大致比劃一下方位,“下一次發生變化大概是……兩分鍾以後。”
“部長,抓住我。”
“啊?”淩如月傻傻地問道,“不是三分鍾以後嗎?為什麼現在就要?”
“……”
“行行行,我知道了,別用那種看智障的眼神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