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門”打開已經過去了整整半個世紀,政治、經濟、文化、貿易、科技、魔法等各方麵長時間交流之後,與異世界的融合越來越緊密,大量的人湧入新世界中,研究、探索、觀光、追求新的機遇。
異世界之中也逐漸掀起前所未有的“冒險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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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勁的眼神在大堂中的冒險者身上來回遊蕩,有些破舊的頭盔放在橡木吧台上,有些破舊的圓盾杵在腳下,有些破舊的皮套裹著狗腿刀別在腰間,手裏的冰芒果汁已經喝了一半。
作為一名9級獨行冒險者,能接的任務屈指可數,低等級采集、調查任務已經不想再做了,乏味也沒多少經驗。
他坐在吧台旁的圓凳子上,等著有哪支小隊缺一個前排戰士,可以和自己組隊一起執行高等級的任務。
能來個怪物退治的任務是最好的,實在不行,遺跡外圍探索也可以。
張勁在心裏悶悶想著,抿了一口冰芒果汁,又冰又香甜的口感稍稍緩和了等待的枯燥,大熱天喝冰飲還是相當愜意。
吧台周圍坐了不少和自己一樣等待組隊的冒險者,大家自然而然的會聊上一些冒險中的逸聞趣事。
當然有些“趣事”對當事人來說,可能不是什麼好的記憶。
“呦,好久不見,最近在哪裏淘寶?”隔坐的戰士衝著走過來的一名武僧打招呼。
穿著鎖子甲武僧一屁股坐在一旁的空座上,掛在腰帶上的合金手甲碰撞發出聲響,兩人碰了一下拳頭。
“酒保,一杯檸檬氣泡水。”武僧一臉苦相,粗眉毛擰成八字,“快別提了,之前接了一個驅逐農田野豬的任務,本想簡簡單單的賺點外快,你猜怎著?”
“遇到樹精了?”
“比這還糟!”半透明加冰檸檬水放到手邊,武僧仰頭灌了一大口,“是哥布林武僧。”
戰士咂舌:“這些武僧之敵兩年前不是被守衛隊和其他教團聯手剿滅了嗎?如今寺廟上的草都兩尺高,又從哪裏冒出來的?”
“邪教這種東西你知道的,背後的神不死,邪教徒就像下水道的老鼠,殺不完的。”
“過不了幾天守衛隊就會發布退治任務吧,邪教徒的賞金一直相當高。”戰士手指刮動下巴的胡茬,笑眯眯地思量著。
武僧手放在戰士肩膀上,“兄弟聽我一句勸,普通的哥布林武僧還能打一打,要是遇到‘鐵拳’,二十幾級的級別根本不夠看。”
戰士嘖了一聲,貌似並沒有把武僧的話放在心上。
手放在腹部,武僧似乎又想起腎髒被打裂的劇痛,心裏一陣發寒,看著戰士的興奮勁,他知道有些人一旦下了決定,再多勸,隻會惹人嫌。
何苦做惡人呢?
能做的也就是鼓勵幾句,說些“你一定可以”、“放手去做吧”,聽者受到了認可,說話的人得到了讚同,皆大歡喜。
再著說,機遇與風險並存,這句話是廢話也是真理。
誰都想和命運女神掰掰手腕,贏了,會所精靈,輸了,墓地幽靈。
不冒險算什麼冒險者?!
也可以說,不作死算什麼冒險者?!
張勁喝完最後一口芒果汁,百無聊賴的搖晃杯子,杯子裏的冰碰觸杯壁,發出叮當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