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潑的大雨肆意的拍打著竹子,而那纖細的竹子也不由的彎下了它的腰。
此時,一對快馬從那裏經過。而那彎下的竹葉上的雨水則順著枝頭,流到了他們那早已經淋濕的頭發上。
馬在這樣的天氣下,總是比人還希望找個地方避避雨。
所以,人自然不用讓馬快跑,而馬也會跑的很快。
隻是,那快速的奔跑,總是會濺起無數的泥點子落到人的衣服上,讓人原本沮喪的心情,變得更加不爽。
終於,他們在路邊找到了一家客店。
客店不大,但足可以避雨。況且,還有一個燒著木炭的火爐給那些沒有穿蓑衣,淋濕的客人烤烤火。
這二個騎馬的人,已經下馬,走了進去。而店小二則連忙上前招呼他們需要點什麼?
“給我來二斤牛肉,一壺酒。哦,對了,你要什麼,雲兄。”其中一個身穿綠顏色衣服的人問著身後的那個人。
“跟他一樣。”歐陽海雲答道。
店小二說了一句稍等,便進裏屋,眨眼之間,就將四斤牛肉,二壺酒擺上了桌。
而歐陽海雲則看著外麵的雨,不由的拿起酒壺,喝了一口酒,道:“照這個情形看,我們還一時半會的去不了秋冷山莊。\"
對麵穿綠衣服的人,也就是天遙笛人,卻不由的大口大口的吃著牛肉道:“你既然那麼想為她求情,而我卻不知道到那裏去找她。現在,正好一下雨,那也去不了,自然也可以一時間不用想這些了,那豈不是挺好的。”
歐陽海雲一聽卻不由的樂了,一口將手中的酒喝光,讓店小二再給他添酒。
這雨的確是來的好,也的確可以讓他暫時不用去做事。
現在的自己,雖然對那個女人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強烈的感覺了。可是,要讓自己去對付她,自己還是有點於心不忍。
畢竟她這麼做,也隻是為了給自己心愛的人報仇而已。這麼想想,她還有那麼一點值得自己同情的地方。
可是,他同情了別人,誰又來同情他自己。此時此刻,他的左手又開始有些疼痛了。
門外的狂風將客店的木門吹開,一個絡腮胡子的男人被這風卷了進來。
他看了店小二一眼,然後,扔了一錠金子:“去,給我拿壺酒來。還有,這二位客人的飯錢,我包了。”
店小二接過錢,忙給他備酒,而他則直接走到歐陽海雲跟前,在歐陽海雲旁邊的凳子上坐下,伸手去拿桌子上的牛肉吃。
歐陽海雲看著眼前的這位不速之客,不由的問道:“敢問閣下高姓大名,何故請我們吃飯。”
那人不回答,隻是忙著吃東西喝酒,一點都不理會他們二個。
天遙笛人見此,不由的笑著舉起酒杯,對那人道:“兄台,能否賞個臉,讓我等敬你一杯。”
那人卻連正眼瞧天遙笛人一眼都沒有,反而頭也不抬的說一句:“沒空。”
天遙笛人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半舉著的酒杯是自己喝下那酒,還是將它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