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穿著睡衣的身體,在時間的洪流中被莫名的推動了一下,噗通坐回床上。
“11點59分,瀧一醬的生日,我一定要在這個時間,成為世界上第一個對她說生日快樂的人。”
備忘錄記載著這樣不算簡短的一段話。
“啊完蛋了,我竟然錯過了瀧一醬的生日祝福。”
在靜止的氛圍下,阪本舞白臉上顯露著自責的神情叫喊的同時,手指插入濃密的發隙間。
昏暗的房間裏薄薄的射入月光一樣鮮明的銀白色。
床上挺直著身軀,她的雙手自然的抓住那一抹顏色。
“雖然晚了,但應該還來得及吧?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好。”
瞬間,阪本舞白清醒了。
“這是我的手機號,回到京都以後歡迎隨時聯係我。
不管未來什麼時候能見麵,隻要保持聯係就不會擔心見不到。”
他離別前所說出口的聲音和餘韻,還淡淡的殘留在耳朵的鼓膜裏。
號碼還保存在手機裏,被用“0”數字以快捷鍵的方式設置,而父母的號碼被向後推到了“1”與“2”。
“是打個電話過去,還是發消息,不知道瀧一醬睡了嗎?還是在和家人暢談?”
仿佛像是宇宙的命運,她的臉上開始出現恍恍惚惚的樣子。
但不管怎麼樣都是要去做的對吧,這不是夢所以任選其一都會變得非常有意義。
不然,未來鐵定會忘記他的模樣,殘留在鼓膜裏的聲音說不定也會消失。
知曉自己感情的波動,還在不同尋常的高位處。
胸口裏的東西緩緩劃開,變成溫暖的積累流淌在血液及肉裏。
總之,阪本舞白下定決心深吸一口。
“呼~”
是感冒了嗎?那瞬間鼻子和喉嚨直接傳來的感覺有些奇妙。
來回空氣的通道,比起往日看起來要精細許多。
胸口處覺得像是被某些東西壓著,異常的沉重。
手掌攀附在心房的位置,感受著體內那個東西劇烈的跳動。
特別是在想到那個人的身影,心跳便會更加激烈。
而腦海中的畫麵換做其他的,便會置於平穩的節奏下。
果然是想念了,她歎著氣,手掌從衣衫間滑落下來。
該怎麼說,竟然是這樣的感覺。
“Mashiro,是醒了嗎?”
未幾,從緊閉的房門外傳來一聲輕呼。
母親推開房門,一半的身軀站在外麵,懵懵的表情似是被之前自己上廁所的動靜吵醒。
“嗯~剛剛去了一下廁所呢。”
阪本舞白打著哈欠,重新坐回了床上。
她不會跟母親說突然醒來的原因,因為那些原因是不確定是否是真的。
“是這樣啊,那就快點睡吧,別學習的太晚了。”
近幾日每次苦讀到深夜的場麵仍舊曆曆在目,宛如在學校裏經曆的“公開處刑”一般。
所謂“公開處刑”,又叫“答卷發還”。
其實,那並不是什麼稀奇古怪的場景。
隻不過是老師一邊公布期末考試的分數,一邊把答卷發還給學生。
僅此而已。
當下正經曆春假(通常三月中旬至四月初)的阪本舞白,其實不太喜歡這種發還答卷的方式。
也許別人會覺得意外。
但是,正如考得很糟糕的學生有他們各自的原因那樣。
成績優異的學生也有取得高分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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