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蕪不信本王,該罰!”淩之堯意味深長道。
蘇蕪微怔,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那人的吻便堵住了她的嘴。
這人……
自從那日以後,便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這個吻很長,也很溫柔,遊船外熱鬧非凡,景色很美,和自己心愛之人相擁相吻,說不出來的美好。
到最後,蘇蕪也有些動情。
臉色發燙,滿麵紅光,一雙明眸裏仿佛流動著一汪春水,看得淩之堯眼神迅速暗了下來。
蘇蕪暗道不好,連忙攔住他不安分的手,又羞又怒道,“這是在遊船上!”
外麵燈火通明,數不清大大小的的遊船,到處都是遊人,在夜色下格外熱鬧。
雖然他們看不見這屋子裏的情形,但蘇蕪也不可能讓他在這裏胡來。
她自認不是什麼保守傳統的大家閨秀,但淩之堯發起瘋來,臉皮厚到連她都招架不住。
不能繼續作亂,淩之堯故意很是遺憾地看著她。
阿蕪這模樣,真是讓他看不夠。他不過逗逗阿蕪罷了,怎麼真的可能讓他的阿蕪,在這種地方和自己做些什麼。
蘇蕪見他眼底的火熱褪去,這才鬆了口氣,“你還沒告訴我,華州那邊的情況到底如何了。我走的時候,讓風三和秦墨見機行事,可那時候淩岩已經要南齊和烏風山談和,朝廷的三十萬兵馬必定會往回走。他們第一個要對付的,便是在華州的盛王軍,我擔心風三秦墨他們撐不住……”
眼底的擔憂不言而喻,她聽到淩之堯的死訊已經快瘋了,什麼都管不了,拋開所有人隻為來北邊找到他的下落。
這麼想來,還真是有些對不起風三和秦墨他們。
十二萬盛王的生死重擔就這麼落到兩人肩上,他們也一定不好過。
淩之堯臉色微僵,有些不自在。
蘇蕪敏銳地看到他方才那瞬間的僵硬,眼睛微微眯起,很危險,“你有事情瞞著我?”
心底莫名湧出怒火,“淩之堯,我說過,你要是再敢瞞著我什麼,我一定不會原諒你。”
淩之堯被她看得有些窘迫,目光回避。
蘇蕪直直地逼視著他,不依不饒,滿臉倔強地看著他,有些生氣也有些悲傷。
淩之堯最受不得蘇蕪受傷,慌亂地握住她的手,無力地歎了口氣,“本王不瞞著阿蕪,都告訴阿蕪。”
“隻要他們能撐過十日,樊黎自然會趕到,一切便都相安無事,若是不能撐到……”
“不能撐到又如何,你要如何算計!”蘇蕪緊緊逼視著他,問道。
“本王讓他們,舍卒保車……”淩之堯看著蘇蕪,他知道阿蕪知曉了,肯定會生氣。
可是讓阿蕪知道自己瞞著她,到事情已成定局,就不是生氣那麼簡單了。
蘇蕪簡直要被他氣笑了,“舍卒保車,好一個舍卒保車,我當王爺隻對仇人夠狠,沒想到對自己人狠起來也是毫不猶豫啊!”
“阿蕪,樊黎出手重創了二十萬京畿衛,就算華州那十二萬盛王軍和三十萬朝廷兵馬交手,也可以撐上一段時日,再不濟,風輕揚和秦墨也可以保下一半人馬和樊黎他們彙合,這一仗,我們並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