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偌大的宇翀大學被黑暗籠罩。寬敞的走廊上傳來噠噠的腳步聲,時明時暗的電筒光在這漆黑的夜裏猶如一隻猛獸在眨動著眼睛,一名身穿保安警衛服的男人正哆哆嗦嗦地往前走著,額前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卻仿佛渾然不覺,兩隻手死死地握住手電筒,好像那不足以與黑暗抗衡的光亮會為他帶來希望。
他是這所學校的保安,今晚負責巡邏校史館。校史館分為三層,每層的布局幾乎相同,都有三個房間,裏麵陳列著一些記載著學校曆史的物品,這些房間白的時候會開放,到了傍晚則會將門鎖上,儼然一個型博物館。
然而一樓有一個房間是例外的,它一直都是上鎖的,唯有特殊情況下才會開門,有不少學生猜測裏麵藏著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然而隻有負責給門上鎖的保安們知道,這1平方米的房間裏隻擺放了一張桌子,桌子上靜靜地躺著兩個麵具,給人一種要舉行什麼儀式的感覺。麵具並非那種猙獰的,凶神惡煞的模樣,而是兩張卡通人臉,可以看出是一男一女。
關於這兩個麵具的傳聞,不少學生都聽過,據校長當年是靠著這兩個麵具才逃過了一場火災,但具體是什麼情況又沒有人得清。
就在今早上,兩名學生以校報取材為由向保安借用了那間房間的鑰匙,卻不慎將其中一個麵具摔碎了,心急如焚的保安到校長室向校長彙報了這件事,校長卻出乎意料地平靜,隻是甩了甩手讓保安離開了,保安本來以為事情就這麼結束了,卻在傍晚時分,發現校長一個人來到存放麵具的房間前,絮絮叨叨地講著話,夕陽的餘輝將校園染成了深紅色,站在不遠處的保安竟然發現,校長的眼角掛著淚。刺骨的冷風卷起地上的落葉,讓保安有種不祥的預感。
而現在,他正走在校史館內,色已晚,想起今校長的反常行為,讓他的心不安到了極點。一樓的盡頭有一排儲物櫃,那是給前來校史館參觀的學生存放私人物品用的。
保安掃了一眼儲物櫃,發現櫃門都關得緊緊的,不免有些驚訝,以前巡邏的時候都會有一兩個櫃門是打開的,總有一些學生走的時候太匆忙,會忘記關上櫃門。
正當保安準備離開的時候,耳畔傳來一陣猛烈的金屬碰擊聲,保安下意識似地朝儲物櫃方向看去,瞬間頭皮發麻!他看到了這輩子難以忘懷的場景--空無一人的走廊上,櫃門一個接著一個地打開了,而打開的櫃門上逐漸浮現出紅色的手掌印,密密麻麻的,還在流淌著紅色的液體,保安嚇壞了,跌跌撞撞地朝門口方向跑去。
三個時前,宇翀大學一號教學樓內。
一名身穿校服的男生正朝著樓梯口走去,傍晚的太陽使他濃黑的碎發熠熠生輝,炯炯有神的雙眼倒映著夕陽下的校園。他的嘴角微微揚起,帶著淺淺的笑意,仿佛在期待著什麼。
忽然,從他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叫喚聲:“非右,非右!”
數秒後,男生才反應過來,有人在叫自己。
果然不適應新名字呢,男生這麼想著,轉過身對呼喚他的人:“我覺得我的名字要帶姓氏才有它的意義,尚雲弈。”
“那,左非右,你要一起去報個社團或部門嗎?”尚雲弈問道。
左非右盯著尚雲弈,開口道:“樓上那個閑散的部門有興趣?”
尚雲弈衝著左非右擺了擺手,:“那個部門可是不收新人的,他是專門為了兩個妹子準備的。”
“哦?什麼妹子?”左非右挑眉。
“老左,得了吧,你去申請加入部門還不是為了看妹子!”尚雲弈一副了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