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加快腳步走到許淮麵前,背略微彎下,頭低著,打一個古代作稽,帶著幾絲恭敬道:
“哥,一條鮮活的人命,實在不忍,還忙出手,勞煩了!”
一位古稀老人對一個年輕後生行如此大禮,著實是罕見,不過村子裏上來的五六個人早已見怪不怪了,也習慣如此打招呼。
一個普通人家能在昆侖山腳下的偏僻之處,擁有這麼一大片宅院?
出去,誰都不會相信,許淮的家族對於村民來,是有些神秘的,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農村裏的粗糙漢子別的什麼大道理不懂,隻知道誰對他好,他們就對誰好。
看到這樣的架勢,站在院子一旁的城裏前來挑戰,征服雪山的人反倒是嚇了一跳,他們倒是沒想到會發生這麼一出,都顯得十分驚訝。
“醫生,快救救我老公,求求你了,我給你跪下了!”
那名來自城裏的年輕女人,在見到村民口中或許有辦法救她老公一命的人後,發現竟然是個年輕人,心裏頓時起了疑惑。
但是,看到那位年邁的老村醫對這麵前的年輕人如此客氣,再加上她看到她老公傷口處仍然在繼續惡化,人已經神誌不清,開始口吐白沫。
情急之下也顧不上其他的了,連忙跪下,大聲央求著。
“先別急,先把人抬到房間裏到床上去。”
許淮領著眾人進了自己的房間,一眼望去,房間裏除了一張床,一張書桌和一些古籍之外,什麼東西也沒有,正應了他的性子,淡泊清雅。
眾人一頓七手八腳的將年輕男子放在床上後,許淮走上前去,坐在床沿,拿起男子的左手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搭在男人的手腕之上。
一分鍾後,許淮放下男人的手,接著又摸了摸男人的脖頸,然後又將注意力轉移到傷口之處。
“還在不斷的出血,沒道理,這山上的蛇毒性變強了?亦或者是其他的原因?”
要知道整個昆侖山上,因為氣的異常寒冷,所有的變溫動物動物都進行冬眠,也包括蛇在內。
即便是因為一些異常原因,導致某些蛇沒有進行冬眠,仍然在嚴寒之中外出行動,但因為這裏獨特的氣候,生長在昆侖山脈附近的毒蛇,毒素基本上是神經性毒素,這種毒蛇被咬中後,並不會出現這種血流不止的情況。
“仙,去案台上把我的銀針拿來。”
許淮渾然不顧眾人,自顧自的對著正在看電視劇的,將仙喊了一聲。
“哦!”
丫頭聽到話音後,靈巧的從床上翻身下來,往房子的一側跑去。
“哥,查清楚是哪一種蛇咬的嗎?”王老低聲詢問。
許淮掃了掃眼巴巴的城裏眾人,淡淡的道:“這種蛇應該不是昆侖山中的,要麼是外來的,要麼就是變異的。”
“啊!”
那個來自城裏的女人驚呼一聲,然後望向床上自家的男人,哭哭啼啼的道:
“醫生,救救他,救救他,救救我老公!”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的抗毒血清和解毒藥都沒用,怪不得,怪不得!”一旁的王老聽到解釋後,終於理清了所有思路。
“沒事,還有的救,都別慌。”
許淮一句話,如定海神針一般,定住了場中的所有人。
不一會兒的功夫,丫頭跑著過來,手上拿著一個古色古香的銀針盒,因為跑得太急,丫頭的臉上紅撲撲的。
銀針盒半尺來長,盒的表麵雕刻著精美的圖案,打開,一股濃鬱的中草藥味撲麵而來,裏麵依次擺放著幾十根大,長短不一的白晃晃的銀針。
抽出銀針,許淮依次將銀針插在男子的大腿,腿,以及腰處,然後隻見許淮在其中抽出一根最長最細,閃耀著金黃色的光芒的長針,對準男子的後腦,利索的插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