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華端著熱水進去的時候，人還沒醒，病房的另一張床上也進來了一位打點滴的，已經紮上針了。
新毛巾，新盆子，嗯，司年華也是個新手。
除了那段時間母親病重，年少的他貼身照顧過一段時間，後來幾乎沒有照顧過人。
李錦瑟臉上還化著妝，不得不說，那妝還真堅強。
擰幹了毛巾，就要給李錦瑟擦臉，多少還是暈染的花了一些，眼底下有黑色的痕跡。
“小夥子。”旁邊的大姐看著司年華這體貼的動作，忍不住的伸出了自己沒有紮針的手。
“嗯？”這病房裏，醒著的就他們兩個，他知道，這人自然是和自己說話的。
“女孩子化了妝，先用卸妝水洗一下比較好，不然洗不掉。”那大姐很是善良的提醒道，“我這裏帶著卸妝水，你可以給她用一下。”
對於女生的這些東西，直男癌又是第一次談戀愛的司年華並不太懂，不過還是說了一聲謝謝，將東西接了過來。
“小夥子，挺細心的啊。”那人也是一個人坐在這裏輸液無聊，看著旁邊的男孩子細心的給女孩擦了臉，然後又換了熱水，冒著熱氣的毛巾裹住女孩子手，貼心的將手放進被子裏。
然後，大姐驚訝的瞪大了眼，男孩子端著熱水盆到了牆角，將女孩粉色的襪子拽了下來，那溫熱的毛巾裹住了女孩小巧的腳。
“你和你女朋友在一起多久了？”女人驚訝，自己和老公結婚兩年了，都沒有享受過這麼溫暖的待遇。
司年華手裏忙著，似乎是暖和了，李錦瑟也不蜷著腿了，蜷縮沒有安全感的身子放鬆了許多，他抽空看了一眼問自己的大姐，“沒多久。”
看那大姐羨慕的目光，司年華想了想還是不說他們是昨天半夜才第一次正式認識，錦瑟還沒答應自己呢。
“人都說啊，對女朋友好的男人，運氣都不會太差。”那大姐看司年華的眼帶著笑意，帶著祝福。
“不能因為還在談戀愛，就對人家好，等到結婚，就變了，這可不是好男孩該做的事情。”
……
那大姐作為一個過來人，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堆，雖然有些俗套，也有些聒噪，但是司年華還是聽了進去。
認真的點頭。
那大姐一臉的欣慰。
“現在的學生都太有愛了，希望所有的初戀都可以終成眷屬。”似乎是想到了自己初戀，突然之間有些感傷起來。
司年華雖然平日裏也很能說會道，但是對於男女感情，卻還是新入門的人，也不知道要如何回應，便起身端著盆子出去了。
那大姐羨慕的看了一眼睡的正香的女孩，“還是年輕好啊，即使作妖都有人哄著，讓著。”
在她看來，李錦瑟的妝容大概是為了男朋友，畢竟女為悅己者容，雖然妝花了，卻依然可以看得出，女孩妝容很美麗。
……
學校，A高，京都最優秀的高中。
中午下學，同學們都小跑著離開教室去食堂買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