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了,整整三。
“兒子,回去吧。這幾走遍了這片山,也沒有任何發現。看來是凶多吉少了。”
“爸,我想再找找看。”
“我理解你們的感情,可你也看見了這片山林裏麵的危險,到處都是蛇蟲鳥蟻,雖然都在吞吐著這霧氣但你也看到了它們一比一難對付,個頭也在不斷變大。”
“這些我都知道,隻是萬一她還活著,還在等待我們的救援,我們就這樣離開了,不是斷絕了她最後的希望。”
“兒子呀,如果她真的還活著,她會希望你去涉險,導致兩個兒子沒有人照顧嗎?我和你媽都老了,現在渾身是病,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走了,到時候兩個孩子誰來照顧。你嶽父嶽母那邊還需要你替她盡孝道。如果繼續在這裏待下去,你我都要交待在這裏。”
陳夢龍突然跪在地上,喃喃道:“對不起,媳婦。我不能在找下去了,兩個孩子我會照顧好的,你父母那裏我也會盡心盡力的。”
可陳夢龍卻不知道,在萬山湖中間的一座怪石嶙峋的孤島上,她的媳婦張慧正滿身傷痕地躺在一片山石之間,胸口一起一伏。
陳夢龍最終還是離開了。
他手裏拿著一根兩米長雞蛋粗的鐵棍,而陳父手裏拿的是一把鍘刀。
隻是鐵棍和鍘刀上都有著斑斑血跡,證明著這三他們也不是安全度過的。而他們的衣服也有些破碎,裸露的皮膚還有點嬌嫩。
“兒子,你現在的力氣有多大?”
“我也不知道,隻是感覺手裏的撬棍就像一根木棍。”
“這濃霧是個好東西,也是個壞東西。它讓人進化,但也讓那些草木鳥獸也產生了進化。這鍘刀用了那麼多年也沒有缺口,就砍了那麼幾條長蟲,就出現了缺口。這可不是好現象呀。”
“爸,這幾你也變化不,年輕了至少十歲,那些白頭發都不見了。回去我媽肯定會大吃一驚的。”
“那也沒有你們年輕人變化大,既然你的力氣這麼大,咱們就把鐵砧搬到縣裏去。”
“搬那玩意兒幹嗎?”
“你不用管,隻你搬不搬吧。”
陳夢龍咬咬牙:“搬”。
可他知道那鐵家夥一個有三百斤。
回到祖宅,陳父從側方找出一輛破舊的架子車,指揮著陳夢龍把一個鐵砧和一個大號的木箱搬到車上,並且固定好。
然後,陳夢龍就拉著車和父親一起往縣城趕去。
這個地方比較偏僻,到處都是山嶺陡坡,土地貧瘠,年輕人早就搬走了,隻留下十幾戶的老弱婦孺,而前村裏僅剩的十幾戶人家,也離開了。
而現在整個村子就隻有他們父子二人。
車軲轆劃破原野的寂靜,陳夢龍父子也消失在濃霧裏。隻是陳夢龍卻暗暗發誓:我一定回來,要看看那隻可惡的鬼麵梟藏在什麼地方,一定要把它碎屍萬段。
而陳父則一步一回頭,好像要把這裏的一草一木刻在心裏。
“大家都吧。現在該怎麼辦?”
縣政府的大會議室裏縣長李春雷道。
現場一片寂靜。
李春雷環顧了一下朦朦朧朧的會議室,接著道:
“怎麼你們都不話。既然你們不,那我來安排。”
“建設局苗局長,那些從鄉鎮來的那些老鄉,你們要安排好住處,生活物資。”
“交通部局薑局長,你們要保障交通安全,還有就是盡快疏通通往市裏的道路。”
“衛生局常局長,你們要協調各大醫院救治受傷群眾,軍警優先。”
“公安局宋局長,你們安排好民警,抓捕那些趁勢製造混亂,偷雞摸狗的不法之徒。”
“其它各局都要抽調精兵強將,加入到規劃局,統計現有各種物資數量,進行長久規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