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榮嫣燒已經退了。
躺在床上看著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方炎彬夫婦走進來,見她這樣都一愣。
“怎麼了,一個感冒不至於吧?”榮芷先發聲,走進來,方炎彬隨後。
“姐,姐夫……”她聲音虛弱地喊。
方炎彬見她狀態不對,仔細盯了她兩眼。
榮嫣麵無血色,雖然是風寒感冒卻弄的神情衰敗了一樣,明顯有心事。
榮芷心眼大沒看出來,見她床頭櫃上的粥半點沒動早冰涼,主動拿到外麵倒去了。
方炎彬將自己帶來的用保溫壺裝著的粥放在桌上,一邊整理筷子,隻聽床上躺著人突然靜靜道,“姐夫,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你。”她的忙,方炎彬自然沒二話。
榮嫣盯著花板,“前幾年轟動一時的星宇傳媒主席性侵女大學生的案子材料,你能幫我看到嗎?”
“你看這個做什麼?”方炎彬放下筷子,神情嚴肅的望著她。
“我想知道被告人蔣應晨是否在現場留下了DNA證據。”她怎麼那麼傻,竟然去找林芙渠要蔣應晨的地址,入室盜基因檢材萬一暴露且不是自投羅網?
方炎彬是A市市公安局副局長,通過他什麼材料都可以看到。
隻不過榮嫣一開始不想驚動家人,可經過和季宴洲一番對峙,她發覺自己太渺,不借勢力的話,會極其被動。
所以此時和方炎彬提起,她早做好坦白的準備。
“榮嫣……”方炎彬的表情十分震驚,“你要蔣應晨DNA幹什麼?”
“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榮嫣苦澀一笑。
方炎彬卻完全不敢想,“你知道你在什麼嗎?”
五年前她突然懷孕,驚倒多少人?
他當時追她追地正狠,突然被甩了個大耳刮子似的疼地痛不欲生,他質問她,是不是在耍他?
就算沒有答應他,也不必突然弄出孩子來還不肯交代孩子父親是誰?
她不僅沒跟他那個男人是誰,連家人都不曾交代,被榮母怒急攻心差點斷絕母女關係,如此這般,她緊咬不鬆口,名聲全然不顧,任由外人質疑她亂搞,自己孩子父親都不清楚。
後來方炎彬死心了,他進入警察係統以來受過得傷大無數,她給他的一刀是最深的。
與其被她突然懷孕驚倒,不如方炎彬是被那個神秘的男人刺激了。
是什麼人值得她這樣護?
今晚好像有了答案,竟然是本市著名花花公子甚至鬧出過性侵醜聞的蔣應晨,那種男人中的敗類……
榮嫣沉默不答。她的沉默就是默認。
所以真的是蔣應晨。
“怎麼會是他?”方炎彬千難萬難終於接受現實,他一刹那怒地臉色全白,在病房疾走,“為什麼以前不?我他媽逮了他!”
“沒用的。”榮嫣忍住淚閉上眼睛,“當年警方都收集了他精斑,那女學生不照樣被反咬一口是汙蔑。況且,我自己都沒有意識……”
“你不是自願的……”方炎彬忽地自嘲地停住腳步,“對,你怎麼可能自願……”
他語氣充滿無限懊悔。
難為他還是一個警察,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提起來真是夠諷刺的。
“姐夫。”
這聲姐夫喚醒他。
方炎彬穩住情緒,回過身望著她,“你。”
“不要跟我媽我姐。這件事不光榮,是我自己的錯,在外麵亂喝酒。我不想讓她們傷心。畢竟已經五年了不是嗎?”榮嫣勉強笑著,“我現在就是很想知道,兩個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
方炎彬再度震驚。
“我懷疑不是蔣應晨。他當晚的確和女人過夜,我當時以為是我,可現在發生一些事情,我有理由懷疑,當晚的男人不是他。”
“好。我明白你意思了。”方炎彬深吸一口氣,點點頭,“我會拿樹的頭發帶回局裏檢驗,兩後給你準確消息。”
“謝謝。”榮嫣道謝,心裏的重擔暫時放下一根。
……
在醫院住了一晚,第二早上出院。
兩個孩子,男孩跟了榮母在家,女孩子跟著榮芷住了一夜。丫頭片子不認生,誰勾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