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硯,快點!”
沈無衣提著裙子腳步輕快的跑著,她腳步輕快,像是蝴蝶一般穿梭在人群中,笑容燦爛。
沈無衣以前就是個極少穿裙子的,因為她總是嫌棄裙子穿著太麻煩不方便打架。
但是沈無衣終究是個姑娘,怎麼會不愛漂亮衣裳。也就是以前在邊關沒有條件,否則她哪裏是按耐住的性子。
“婉兒,你慢些。”
沈無衣動作實在是快,要不緊緊盯著,安世陵可真是怕一眨眼的功夫沈無衣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沈無衣一點都不在意,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錢。
她跑的飛快,絲毫沒有看身邊的安世陵還在不在,一下鑽入人群就沒有了影子。
安世陵歎氣,準備追過去,卻被一個人攔住了去路。
姑娘笑靨盈盈:“安公子,好久未見。”
“你……”
再說沈無衣,她此刻正站在一個麵具攤子前,把玩著手裏的麵具,漂亮的狐狸麵具上是金色的芙蓉花紋,好看的很。
“清硯,你看這個……誒?”
沈無衣拿著麵具轉頭話出口到一半就停了,因為她發現她和安世陵貌似,好像,大概是……走散了?
沈無衣皺了皺眉,心想以安世陵的性子也不會是隨便走丟的人。
手中卻是一輕,轉頭就看見身邊多了一個白衣青年——是今日見到的那位。
“你喜歡這個?我買給姑娘吧。”喬鬆月笑盈盈的看著沈無衣,很大方的從錢袋子裏拿錢買下麵具。
“倒是巧,又遇見喬公子了。”
有人付錢,沈無衣也不客氣大大方方的拿著麵具把玩,給自己戴上問身邊人:“好看嗎?”
喬鬆月笑著,把沈無衣鬢角的碎發夾到耳後:“好看。”
自家夫人怎麼看自然都是最好看的。
怦,怦,怦。
沈無衣覺得自己一定是生病了,不然為什麼麵前這人一下自己覺得臉頰發燙,心口小鹿亂撞呢。
飛快的轉過頭,感歎還有麵具遮住了自己臉上的紅暈。
喬鬆月盯著沈無衣通紅的耳垂,嘴角的笑容有些難以抑製。
失憶後的婉兒不像是平時的流氓,反而多了幾分姑娘的純情。若是她真的被嬌生慣養的長大,也定是這般性情。
想起沈無衣的身世,喬鬆月的笑容便黯淡了幾分。
沈無衣倒是沒有察覺,身邊換了一個人陪著,似乎對於她而言沒有區別。
沈無衣盯上了一支點翠簪,那簪子其實並不是很漂亮,也不精貴,但是沈無衣還是一眼就看上了它。第一眼,她就覺得這個形製她很熟悉,很熟悉。
沈無衣把玩著那簪子,腦海中劃過一個畫麵——
溫柔美貌的婦人,坐在床前手中拿著一隻精致的點翠簪,轉頭笑盈盈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