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人命。”
人命!想到這裏,鳳哥的身子一僵,俗話說的好,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是父親說的,所以一命換一命在他的眼睛裏麵是正常的。可殺人的,卻是鳳哥。
“殺了他。”
“父親……”
“你該不會心慈手軟,婦人之仁,下不去手了吧?”
她立刻搖頭,跪在地上:“父親,沒有,女兒,知道了……”
遠遠的,冷如月拉著君允出來,正打算去星雲城度個假,看到鳳哥跪老三,如月心裏麵特別不爽。
“允按說,這些年,老三的脾氣也是古怪了許多。非倒是養了個好女兒,孝順,溫柔。”
君允點頭,瞥了一眼,便看向了如月,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問著。
“是啊,他能夠有這麼個女兒是夫妻,看看咱們女兒,一點兒麵子也不給。”
如月一噘嘴,一手打開了君允的手,有些奇怪:“是啊,咱們的女兒什麼心思,咱們是最清楚的。”
鳳哥跪在地上,遲遲沒有起身,仿佛在被訓斥,這個感覺讓冷如月十分不舒服。
首先為什麼要訓斥,其次,訓斥些什麼。
女兒才新婚,他們有什麼嚴重的事情要說?人類也不會有什麼特殊的習俗。
“想當初,你不是也不喜歡我嗎?最後,我們不還是走在一起了?”
如月點點頭,君長尋涉世未深,沒有見過什麼女人,但如月自問是不會看錯的。
可是什麼會讓鳳哥,就這樣跪著呢?
鳳哥和君長尋結親之後,要安排回到仙域一次,祭奠從前犧牲的英雄。
那一次人間大戰,他們沒有經曆,卻聽得熱血澎湃過。
鳳哥聽到的是另外一個版本,父親說,這一場大戰,仙域和地域,都看上了人間的一切。他是迫不得已,才放出了邪靈。
他希望這個世界,是在人類的掌控之中。
仙域,鳳哥是第一次來,去不死界,也是因為她對什麼都好奇,君長尋一直牽著她的手,害怕她會緊張。
天兵天將,都對她們十分恭敬。
天門之內,似乎看上去,也與這一路以來的景色大不相同。
“鳳哥,踏入這天門,就是我們在仙域的家了,歡迎回家。”
家,她曾經四海為家,這個人告訴她,她有家了。鳳哥的眼睛裏麵,沒有父親的地方,都不是家。
“殿下,別鬧了,咱們去看看新房?”
鳳哥想在新房結束這一切。
君長尋興高采烈,在她的身邊,一個手臂攬住她的肩膀,帶著她往前走。
“長生草你聽說過麼,那開滿仙域仙山的長生草,花苞尾錘,特別好看。還有那海上的明珠,珊瑚……這仙域其實沒有什麼好玩兒,不過隻要是想要的,這裏都會有!”
走在仙石鋪的小路上麵,仙氣縈繞,讓峰哥神清氣爽。
她看著君長尋,君長尋卻更加注意腳下的路,生怕摔倒一樣地攙扶著她,走過去。
天河向西而流,金鳥尖叫著,報喜一般地鳴叫實在是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