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女轉身要走,她又問道:“請問,你們家少閣主,現在在什麼地方?”
“後院……好像是跟決言先生說話呢。”
鳳哥眉頭一皺,決言這個名字,她略有耳聞的,不行,要是讓他搶占了風頭,冷飛雙悔婚了怎麼辦?
“知道了,多謝鬼女姐姐了。”
閣中後院,秋千還在,大石堆砌之上,一個灰衣男子,書生裝扮,一手笛曲,冷飛雙,便到了這裏。
他看到飛雙,一身玫瑰色的長裙,立時收手,跳了下來,跳到她的麵前。
“決言先生。”
“雙兒,你長大了,好看了。”
他上前,抬手,捋了捋她的頭發。他仿佛曆盡滄桑,卻還是能夠保持微笑。
她問:“你怎麼樣這些年?印象裏麵,我病了的那一年,你就離開了。那時候,你還不願意走,隻是我真心沒有日子跟你繼續學習。”
“恩。是啊,我被迫離開,去遊學。可歎如今你大了,親都招了,我才回來”
她一記粉拳打在決言的肩膀上麵:“瞎說,那你怎麼又回來了?”
“恩,走著走著,發現,我有東西丟在這裏了。”他的黯然神傷,讓飛雙忽然有一絲愧疚。
“是麼,你丟了什麼?”
他抬手撫摸著飛雙的小臉蛋兒,輕輕回應著:“我的心。”
“決言先生……”
決言似乎感覺到了飛雙的抗拒,趕忙撤開了手:“閣主呢?”
“我娘親繁忙,現在又和父君和好了,在仙域,明日回來。”
他點點頭:“新招親的那個臭小子呢?是不是比你哥哥,還要招你的喜歡?”
他是一個不言語的人,但是他願意將自己所有的寵愛,都給飛雙,飛雙要如何,他就幫她如何。
那時候他是看著君長尋拉著飛雙走的,後來飛雙傷重,她四處都尋遍了,也沒有能找到君長尋,後來聽說,長尋回來了,她在康複……
他也就知難而退。
他想有一天自己有能力保護她的時候回來,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這舉世無雙的自創筆法,笛聲都已掌握,她卻還是要嫁給別人了。
“除了囑咐,我們之間,是不是就沒有話說了?”
飛雙想了想搖搖頭:“是先生和我生份了,父母不在身邊,這麼個不死閣,還得多仰仗先生幫襯呢。”
她抬起頭來,看眼睛裏麵的光暈就知道,決言一定會幫她的。
他果然點頭,一眼就能看出飛雙眼睛裏麵有多渴望他答應。這就是心照不宣的默契,也是迄今為止,他引以為傲的一切。
鳳哥是兜兜轉轉,才站在後院入口的,她見決言抬手,飛雙就把手遞給他。
她見,他紳士風度,拉著飛雙跳一曲兒蘭陵,飛雙飛舞翩翩,微笑嫣然。而她笑了,決言的臉上,才找到了笑容。
“該死,看來得快一些動手了。”
她猛然站了出去,讓兩個人看到她:“這不是少閣主?我的準妻子,怎麼和別的男人在跳舞?”
飛雙有些不開心,她說不出怎麼看著鳳哥不對,就是跟他沒的說:“他是我師父,我的先生,不是什麼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