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月忽然停住了腳步:“冷靈犀,別裝了,得到了精靈宮主的神識,算是意外收獲,可你永遠都是你,骨子裏麵透露的那份高勁兒,沒有精靈宮主的優雅。裝不像她。”
冷靈犀笑嘻嘻地應答著:“是麼,你就這麼希望你姐姐還活著?”
“我隻是好好說話,影刃可以透過三大聖器,傷到我,如果我們這一次不合作,恐怕來日,你我都要死。”
她說的很對,如月除去認同,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如月問她:“怎麼合作?”
冷靈犀笑著,笑的日月無光。“你重傷魔君,隻有趁現在,你親手手刃他的時候,才能重新回到君允的懷抱,而我,我隻要活著,帶著我的分裂出來的這位,在世間任何一個地方隱居都可以。”
她說的特別認真,特別誠懇,冷如月在當下這種情況下,是沒有辦法拒絕的,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配合。
但是冷靈犀沒有要跟她互通消息的意思,隻是抿嘴一笑,怎麼動手,何時動手甚至是動手之後怎麼離開,全要冷如月一個人去思考。
更何況,如月根本不知道魔君究竟在什麼地方,她更是躊躇。一個人去天池旁邊溜達,心思憂慮,讓她很累。
她坐在池塘邊,抬手想要去觸那池水。
“別動!”
她被叫住了,還能是誰,當然是君允叫住了她。
太長時間的分別,並沒有讓兩個人有任何的生疏,拋去孩子,他們已經是兩個大人了,他們坐在池塘邊上,說道的也不在是從前那些情愛之事,是不是能在一起,為了什麼就要分開。
他們一時間,是沒有話說的。
看看君允,那張光華滿滿的臉上,就知道他氣勢亨通,一路順暢,在這個天君的位置上,好好的。
而在看池子裏麵的自己,容顏易老,可能是專門為女人準備的詞彙。
這麼想一想,隻有苦笑。
君允終於開口,便是不可思議:“你笑什麼?”
“我是笑,我老了,這麼殫精竭慮,受不了了。”
君允忽然上前,抓住了如月的手。他想說,你放心,我都在的,但是他說不出口,那心中百感交集的,都是天後的位置。
恐怕是欠了冷如月太久,說什麼,也是無法的吧?
如月又何嚐看不出他的心思呢?
隻是不好意思拆穿:“天君還是請放開手吧?”
“什麼時候你我之間生疏到這個地步了?要是還讓你喊天君,不是我的罪過嗎?”
“是又怎麼樣?”
君允是沒有料到冷如月會說這樣的話,更是沒有料到,如月竟然也笑了,她的樣子好像是完全放下了一樣,根本不在乎君允說什麼。
君允問她:“你可還是為了天後的事情生氣?”
不問或許她感覺不到,但是問了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搖頭,卻沒有好臉色:“天後身上也有所謂的神識,你也應該好好保護。是我沒有早些料到,作為天君,你不可能萬千獨寵隻在我一個人身上。”
“月兒。”
君允再忍不住,直接上前,將她整個人擁在了懷中:“我有時候也想,這蒼生與我何關,這天下與我何關。但我想一想離開這仙域,我就是蒼生,我就在天下。放了你,你會願意選擇被人掌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