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愛情,和愛還是有區別的。除去了情欲地苛求,可能就是這種親人般地相處,更能夠觸動人心。

這一晚,君允留宿在她的宮裏,兩個人,聊著孩子的事情,再一睜眼,就是大天亮。

她身上除了被子,還有他的金色披風。

熏兒帶著梳洗的東西過來,她便知道,君允應該又去天庭了。

蟲災的事情,他沒有告訴如月。她自己猜,應該是沒有找到什麼線索,如果說有線索,他不會瞞著如月的。

可因為蟲災的事情,步非崖,總是來天庭,找他的麻煩。

“西鎮,整個西鎮都毀了!”

他手握長劍,一身盔甲,仿佛是來討債的。

他問君允:“冷如月呢,他們的目標就是她,你還可以穩穩地坐在這個地方嗎?”

君允不說話,仔仔細細看著西鎮的損失,還有步非崖地上報。

“怎麼說呢?我擔心她,是正常,你擔心她多餘!”

他指著自己的心口,看著步非崖,一字一句,都傷害著他,“這是仙域,如果那些沾了毒的魔蟲,真的能夠鬧到這個地方來,那我這天君也不要做了。”

步非崖討論無果,隻能放棄:“好好好,你說的都對。那麼你能不能讓我見一見她,我有事情想要告訴她。”

他極為卑微,這種時候,步非崖就是連抬頭看君允都是不敢的。

不錯,是讓他祈求要見的人,是他的女人呢?

君允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一招手,外麵的天兵,全數進來,請他離開。

步非崖不甘,但他又沒有辦法反駁他,隻能將自己要說的話,全都說給君允聽。

“勞燕紛飛,你聽說過嗎?君允,你做一天的天君,你就要愛眾生天下,你又真正有多少愛,是為了冷如月的,是為了你們孩子的?”

君允低著頭,他就是再認同步非崖說的話,這裏是仙域,不是他應該待著的地方。

天兵,送出步非崖,他的聲音卻仍回蕩在殿上:“你放心,我還會再回來,你不能傷害她。”

西鎮,毀了。

冷如月知道,步非崖已經帶著冷靈犀離開,心裏才放下來。她從門外走進來,正巧碰上步非崖離開這一幕。

她踏進宮殿,君允單手捏著額頭,有些累壞了。

“允,其實你大可以留下他的……諾大的仙域,還沒有支持你的人。”

君允聽著冷如月的話,卻沒有力氣多說:“男人世界裏麵的事情,你少插手比較好。”

“我……”

他抬起手,止住如月的話:“蟲災的事情簡單啊,什麼人想要看我難看?又不敢直接刁難,為什麼要陷害到你的身上?因為,你很重要,在我的心中,沒有什麼比你重要。這是在逼我。逼我犯規。”

冷如月也想到了,剛剛她就想要告訴君允的,隻能是魔君策劃了這一切,他故意要在協議內挑起矛盾。

“別想太多了,走一步算一步。我估計下一步,會是另外一個與我有關的地方。這也正是我來找你的原因。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