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域不如仙域的清新,這裏的氣體很汙濁,偏偏是這樣的空氣,可以停滯冷如月身體內的魔血。
如月的意識,仍舊在遊弋著,她看著桓是怎麼離開白虎,是怎麼許下承諾。
或許那日,她不去打擾他,他還會再危險森林裏麵,守著白虎一輩子吧?
她這樣想著,仍舊像一個局外人一樣,看著桓所有的落寞。
她感覺自己的眼前已經模糊了,意識沉重起來,不知不覺,眼前黑了下來。她忽然可以聽見身邊的人在談話。
是熟悉的聲音,溯溪和君允兩個人。
君允焦灼:“是我耽誤了她,隻是此次一過,恐怕到時候,她會受到更多的攻擊。”
溯溪倒是淡然的,他問君允:“你是真的愛嗎?如果是真的,那麼你總有辦法可以保住她。”
當初為了如月,他願意交出整個朝陽國,現在也一樣,冷如月深深相信著,相信他一定還會向著自己。
溯溪的話,都是多餘的。
她努力掙紮,想要睜開眼睛,但是腦袋裏麵的困意,讓她隻能沉淪在睡意之中。
溯溪的手中是一把魔劍,他的魔劍就立在君允的脖子旁邊,隻要輕輕一動,就可以殺了他。
“還好她沒有事兒,如果有,這一劍,你這個天君,就要喪命在我的手裏了。”
君允的眼睛沒有從冷如月的身上移開過,他最不想的是,好不容易曆盡千辛萬苦走到最後,現在才生死相隔。他做不到,也不許冷月私自決定。
君允獨闖地域,與魔君簽訂,十年互不侵犯條約,雙方決定休養生息,共謀發展的事情,很快傳遍了三界。
從此修仙修魔互不幹涉,每個人都有選擇權利,在人間也就分成了兩個學派,靈宗和武宗仍主修仙術,魔宗則是專門收入魔者為徒三派明爭暗鬥,也從此時開始。
冷如月醒過來,已經到溯溪這裏的第三天了。她醒過來,頭十分疼痛,搖了搖,發現身邊並沒有君允的痕跡。
她摸索著想要下床,忽然熏兒推開了門進來:“小姐,你不要亂動。”
說著,熏兒趕緊放下了手裏的東西,過來按住了如月,不讓她離開石床。“熏兒!?你不是?”
“小姐您大病初愈,不要激動。我不是熏兒,不過是熏兒的複製品,負責照顧小姐的。”
冷如月歎了口氣,渾身酸軟。熏兒端起了剛熱好的蓮子粥,到如月的跟前,喂她,“天君留了信,讓你務必修養妥帖了,再回仙域。”
“為什麼?我被送過來,他不會為難嗎?”
“應該不會,天君是和魔君有協議的,如果違反了是要遭受天罰的,這麼嚴重的事情,他們兩個人可不會開玩笑!”
“是這樣嗎?”
如月一邊喝粥,一邊皺眉思考著,這麼看來,她得去問一問哥哥了,看看君允究竟簽署了什麼,讓她能夠名正言順地呆在這裏。
剛想著下床,溯溪一身盔甲,急匆匆從外麵進來。
他看到冷如月坐著,正喝粥,馬上漾開了笑容:“你可算醒過來了,這下你可再也撇不清和我的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