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活著,對我來說還是太遠了,我沒得選。”
如月嘶吼著:“不,你有的選,隻是……你願不願意?”
如月反手,劍光一閃,放在他的麵前:“你願意,成為潛心劍的劍靈嗎?”
桓整個人一愣,他看著如月,很長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他本來想要去見白虎的心思,怎麼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冷如月的一身純紫色,仿佛在他的黑暗之中唯一的色彩一樣。
他慢慢朝如月靠近過來,在潛心劍的光芒下,如月看清楚了桓現在,他的軀體,應該已經被腐蝕地差不多,都能看到骨頭了。這樣的軀體,是沒有辦法繼續生存下去的。
如月吸了一口冷氣,轉頭不再看,桓才停了下來。
他幾乎沒有更多的時間去考慮,當然,我願意!
“過程,可能會有些痛苦。”
“嗬嗬,還有比我現在更加痛苦的時候嗎?”
如月抓著潛心劍,撚動法決,一劍刺入了桓的心髒。
回憶,所有相遇的回憶,都在桓的腦海中湧現出來。她的天真,她的信任,能夠成為潛心劍一直留在他的身邊應該就是最好的結果吧。
漸漸的,桓徹底失去了直覺。
而如月已經殺死了現在的桓!
她看著腐爛的身軀完全消散,一股藍色的煙一點點,灌入了潛心劍,她是傷心的。
從此桓,再也沒有了自由,他在這潛心劍中,將要孤獨終老,雌雄雙劍,一人掌控,已經是最不容易的。
可如果桓真的寂寞了,她該怎麼辦?
或許真的是她想到了,將潛心劍重新收回到劍鞘裏麵。如月鬆了一口氣,她出了帳子,溯溪剛好過來,她看見如月的表情不對,趕忙上前安慰。
“你放心吧,總會有辦法。”
“辦法有,也用了,不過桓的屍體,還是哥,你去處理一下吧?”
說到這裏如月真的是不能再忍耐了,她捂著嘴,奔跑走開,她哭了,哭得很難聽。
桓說,他愛白虎,可現在,他再也沒有機會去找白虎了。
桓說,這個世界不能靠別人,隻能靠自己。想到這裏,如月就更加想哭,她一直在被保護,桓的每一次,不管是暗中的還是明裏的保護,他都一直是如月的恩人。
她沒有報恩,反而給了他一條不歸路選擇。
自責,難過,她不知不覺跑到了君允的帳子前邊:“允?”
“恩?”
君允醒著,但聽起來狀況也是不太好。
“如果,我是說,如果當時流久有一個活著的機會,但是以後會活的很不幸福,你會希望他能活下去嗎?”
良久,裏麵終於有了反應:“活著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你不能勉強她活著,可是她如果有機會活著一定是感激的。”
君允這麼說,如月便覺的心裏麵好過許多。
他似乎感覺到了如月心中的鬱悶,趕忙安慰:“你放心好了,等等我,我一定可以恢複,到時候沒有誰會離開你,你不要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