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月的話,讓步非崖一下子愣在當下,他當下勒住了韁繩,一個急停,如月再次撞進了他的懷中。
馬兒在原地打轉,步非崖的表情更加嚴肅起來。
“冷如月,你不是那樣的女人。”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如月想要反駁,他卻沒有放棄。
他脫口而出,也說愣了冷如月:“你當然不是,君允現在的太子之位,名存實亡,馬上就要變天了,君禹成為太子,朝陽國易主,你還要跟著他,怎麼就不能跟著我。跟著我起碼是逍遙自在,生命安全有所保障,跟著他呢?”
他抬手指著天空,仿佛在君允的世界裏麵,這天要塌下來了。
不對!如月才反應過來,她扒著步非崖的肩膀,問著:“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太子之位名存實亡,什麼叫朝陽國易主!?”
冷如月不在朝陽國當然不知道,可步非崖清楚,現在朝陽國的勢力完全都是君禹在控製掌握。
君允的那點兒勢力,早就被君禹以莫須有的罪名驅逐,眼前忙讓的冷如月,更讓步非崖確定了,她對君允的關心。
如月終於發現,她可能有些過分,趕忙住手,她低著頭,繼續問:“小王爺,怎麼不說話了?”
“你叫我說什麼?還是說,你想我讓你回到他的身邊,跟著他逃去天涯海角?”
步非崖還想要上前抱她,被她一下子閃開了。
她縱身一躍,踩著馬頭,跳上了旁邊的樹枝:“謝謝你。但我沒辦法跟你走。”
步非崖還想上前,冷如月隻好禦出招魂燈,在他們之間忽然生出一道屏障!
他站在屏障之外,看著冷如月離去的背影,隻有歎息。
冷如月也從來不知道,自己對君允會關心,他的生命,甚至是地位。可現在她隻想要知道,君允究竟在什麼地方。
不行,她必須要回一趟國都!
朝陽國國都,宵禁之後,街上全都是傀儡巡防,各家門戶緊閉,人心惶惶。
冷如月低身伏在圍牆之上,飛屋頂略過那些守衛,腳下噠噠的瓦片聲音,完全淹沒在巡防的腳步聲中。
她躲過了那些,守衛,卻沒能躲過夙夜。
他一身黑衣,正好擋住了冷如月的去路。
“喂!”如月打架的架勢不輸,可雙手已經被夙夜抓住,動彈不了了。
“噓,跟我走!”
如月跟著夙夜,三繞五翻,在翻入了一家歌舞場所的閣樓。
這裏反而成為燈紅酒綠之中的一處寂靜,房間陳設奢靡粉豔,還有一個清純可人的姑娘,坐在裏麵,看見夙夜和她翻了進去,立刻上前,把窗子關了起來。
“夙夜大人。”
她低頭嬌羞,粉色的小裙子,裹著纖細的身軀,讓她顯得更加嬌小可人。
如月一歪頭,繞著夙夜走了一圈:“大人,您這紅粉知己的住處,也是我占的?不是打擾了你們嗎?”
夙夜冷哼一聲,抬手摸了摸小姑娘的頭,吩咐她出去:“沒你事兒了,虞兒乖,出去待一會兒。”
女孩兒十分乖巧聽話,低身出門,把門關上。夙夜立刻上前,將那蠟燭全部吹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