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殷皺著眉,“從昨天到現在,我一夜沒合眼,我想了一夜也沒想通,昨天那個黑衣人到底是誰?”昝殷繼續說,“在打鬥的過程中,我無意中看到了他的臉,和雲天的臉真的好像!當時真的給我一種錯覺,覺得雲天還活著。可是,一瞬間,我清醒了過來,這個人的武功招式,和雲天的功夫沒有一絲的相像!可若說他和雲天沒有任何關係,那他的功夫明明在我之上,可他卻處處讓我,這又是為什麼?我不明白!”
“或許是他不想和我們官府為敵,所以不想傷你呢?”王舟說。
“舟哥的想法也不是沒有可能。”趙鵬說。
“可是,還有一件事,就是靈兒!”昝殷說,“不想傷我,舟兒的說法還說的過去,可靈兒呢?靈兒的功夫還不如我,為什麼反而把那個人給傷了呢?”
“什麼?葉小姐傷了那個黑衣人?”張武驚訝的問。
“沒錯,這也是我醒來之後,靈兒對我說的。”昝殷說。
“或許是因為你的緣由呢?因為和你一道,所以才沒有下殺手?”趙鵬說。
“不知道,”昝殷撐著自己的額頭,“所以我才要一定要查下去,那個人給我的感覺,還有他看我的眼神,總讓我覺得他和雲天有什麼關係!”
“那楚雲天有沒有什麼孿生兄弟呢?”趙鵬突然開口。
“據我所知,並沒有!而且那眼神,明顯是認識我的!”昝殷說。
“頭兒,這件事就交給我們吧,放心!”
“嗯!而且,龍音劍那個案子還遲遲沒有結果,這也是為什麼昨天夜裏我一聽到龍音劍的聲音就跑了過去,這不僅關係到那個黑衣人的身份,還關係到那個案子,”昝殷說,“辛苦大家了。”與此同時,他的心裏想著,雲天,是你嗎?
日子一天天的過著,自從西門浩死後,昝殷手裏的這件案子便一直沒有進展。根據畫像,他找不到這個人,這條路基本上已經堵死了。藥鋪那裏,也是斷了消息。那個想的很像楚雲天的人自那以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所有的線索似乎都斷了!
正當昝殷一籌莫展的時候,趙鵬卻帶回來一個人。
“頭兒,這個人說他見過畫像上的這個人!”
昝殷已經有些麻木了,隨口問,“你知道他?”
“沒錯,小的名喚二狗,曾見過畫像中的人!”那人說。
昝殷看著麵前的這個人,那種天生的敏感讓他對麵前的這個人充滿了懷疑,“那麼,你是在哪裏見過他?”
“就在昨天,在城東最大的藥鋪裏見過這個人。”那人說。
昝殷用著探究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這個人,“敢問,你平常的工作是什麼?”
“小的隻是一個在街上賣包子的而已。”
“哦,你除了見過這個人以外,還知道別的關於他的消息嗎?”
“大人,當時小的也隻是匆匆一眼晃過,並不知道衙門這幾天找的人是他,所以也沒有多想。”
“按你這麼說,你是在城東頭賣包子的了?”昝殷問。
“正是!”
“那你可曾見過這個人?”昝殷指了指站在屋裏的張武。
“大人那您可說笑了,街上每天人來人往那麼多,我哪能一個一個全都記得啊?”
“那你怎麼會記得畫像上的這個人?”昝殷手裏拿著那張畫像。
“隻因為那人身上有一種獨特的味道,才讓我留意了一下而已。”
昝殷一笑,“好了,你所說的,都被記錄在冊,簽字畫押,你就可以離開了!”
那人一笑,“多謝大人!”那人便在那張文書上按了一個紅紅的手印。
等看著那人出了衙門的大門之後,趙鵬有些促眉,“頭兒,跟嗎?”
昝殷點了點頭,趙鵬便已跟了出去。
就剩下張武迷登登的看著昝殷,昝殷無奈的開口,“首先,一個城東賣包子的,你覺得他得賣多少年的包子才能換得他身上的那身雲錦衣服?再者,昨天,你一個衙門的捕快去城東,穿著官服在人群裏,那麼顯眼,他卻說對你沒有印象?最後,我問他的每一句話他都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讓我覺得他心裏似乎已經知道我要問他什麼。這樣的人,能讓他輕易走嗎?”
“這樣說來,感覺也挺對的,”張武嘴裏嘟囔著,“那他或許和我們要找的人有關係?”
“不是應該,而是肯定!”昝殷看著張武,“他的身家清白嗎?”
“哦,舟兒去他家附近調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