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淵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額頭,起身走出了睡房,他輕手輕腳的關上房門,到外間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先是給秘書發了條信息,告之今天他不去公司了,然後,又給其他的人通過信息進行了一些指示。一切都是通過訊息進行傳遞,因為他不想直接打電話,生怕自己的說話聲音驚擾了葉寒蘭的清夢。
……
在金智集團的漢睦強專用的會議室裏,漢睦強和漢啟亮坐在會議桌旁,不一會兒,施晴走了進來,她看了漢啟亮一眼,一臉的鄙夷,而漢啟亮對她亦是滿臉的不痛快。
這兩個人在漢睦強的麵前總是表現出一種水火不容、劍拔弩張的不和之態,似乎是有我沒你,或者有你沒我,感覺就是如果沒有漢睦強在場,兩個人就能掐起來似的。
“二哥,這種事有必要叫她來聽嗎?”漢啟亮首先發言道,“她不是負責盯方唯那邊嗎?”
施晴柔媚的看了看漢睦強,然後椅子一轉,麵朝漢啟亮的時候,她原本帶著盈盈笑意的臉登時換成了一副橫眉立目之狀,聲音凜冽的說道:“公司的事是由睦強做主,隨意一個什麼人都敢隨便的亂吠,那公司裏還有規矩嗎?”
“你!”漢啟亮怒目圓睜。
“行了行了,每人少說一句。”漢睦強說道,他的音調不高,卻很有威懾力,兩個人皆不再多言語了。
漢睦強打開了影幕,一個曲線圖現了出來。
“這是PL和鼎利近期的資金動向圖,你們應該可以看出來,他們在抽調資金,用在了股票市場上,推高了方唯的價位,我不認為他們隻是為了年度報告,你們怎麼看。”漢睦強的目光敏銳的從他們兩人的身上掃過。
施晴哼了一聲,“還能為了什麼,當然想把金智趕出局嘍。”
“二哥,這沒什麼可擔心的,如今是資本市場,隻要籌碼夠多,誰都奈何不了我們。”
“前提是,我們也需要年度報告,如果我們的籌碼沒有換到相應的利潤,金智隨時都會倒塌。”
“那就不要追擊方唯啦,好企業有的是,像方唯這種立足多年,不論是利潤空間,還是發展的空間都很穩定了,在方唯的身上隻能做保本生意,想大撈一筆,太難了。”施晴很是了解的說道,“就連PL都減持方唯的股份,我們何必多花費心思。”
漢啟亮冷笑道:“若是我說這句話還合乎情理,你?你能進入金智,就是為了把方唯從方家的手中奪過來,可現在卻說出這種話,莫非,你來金智的目的不是為了搞到方唯?”
“我是就事論事,客觀分析,”施晴麵向漢睦強,“其實,搞方唯不一定非要用籌碼,有很多方式都能搞一搞哦。”
“是嗎?”漢睦強饒有興趣的說,“說來聽聽。”
“比如夫妻反目、母子成仇。”施晴說著,雙唇彎出一抹邪惡的弧度。
“能做到才行,”漢啟亮不屑的說道,“我看人家夫妻是情比金堅,還有母慈子孝的。”
施晴咯的笑出聲來,笑得眼角冒了幾滴淚花,她拿出紙巾,輕輕的擦拭掉,譏誚的說:“要是情比金堅,你二哥怎麼可能跟方家結下梁子呢?”
漢啟亮認同的點了下頭,“那怎麼去拆散人家夫妻?”
施晴又是一笑,她一挑彎眉,眸中透出一絲狡黠,漫言道:“我就是他們的定時炸彈。”
漢啟亮鼓了鼓掌,“看來,我可以看好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