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昊!你就是這麼做家務的?”
“嶽母,我”
“誰是你嶽母!我可沒你這樣的女婿!出去反省去!”
憤怒的吼聲異常響亮,其中的冷漠能把人給凍透!
不少房間亮起了燈。
“嘖嘖,這蘇昊活得是真窩囊啊。”
“誰不是?你看他家那丈母娘,三一罵,五一大罵,好端端的夥子都顯得頹廢許多。”
“他那媳婦就不幫忙勸勸?”
“勸?嗬嗬,那女人不幫著她媽打她都是好的了!”
“唉可憐啊。”
左鄰右舍的議論,和往日如出一轍。蘇昊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的走出家門,座在了大門口外。
他臉上寫滿了無奈,一身破破爛爛的睡衣不知道穿了多久,腳上的拖鞋斷了後跟,聳拉在腳上,顯得窘迫而淒慘。
看了眼自己,蘇昊嘴角露出一絲苦澀,忍不住歎了口氣。
這樣的日子,我還熬得住多久?
回憶起六年來的侮辱,蘇昊心裏也不是個滋味。
以入贅的身份來到孫家後,這六個年頭,他日日夜夜、時時刻刻都在經受著丈母娘的羞辱、妻子的謾罵、左領右舍的嘲諷。
甚至出去買個菜,那些區裏的娃娃,也會追著他,學著他丈母娘的語氣朝他喊:廢物。
蘇昊不止一次起過離開的念頭,他本就不是個逆來順受的人,能認忍這麼久,全憑心裏一口氣吊著。
可每當他下定決心的時候,又往往會躊躇猶豫,最終還是邁不過去心裏那道坎。
——六年前,孫誌國以命換命救了他,為了照顧孫家孤兒寡母,蘇昊答應了他臨終前的請求,選擇了入贅。
這六年來,蘇昊唯一的念頭,就是還債。
可現在,他覺得時間若是可以重來,他甚至寧願替孫誌國去死,也不想在這個家裏,經受侮辱了。
隻可惜已經沒有選擇。
他想到這,歎了口氣,就覺得尚未吃喝的胃裏餓得不行,饑寒交迫之下,很快堅持不住,昏沉沉倒在了地上。
時間一晃而過,放到門後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經年累月的折磨,讓蘇昊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
他瞬間就醒了,慌慌張張想要穿起來。
可惜還是沒來得及剛起身丈母娘徐香蓮就打開了門。
“好啊,你還敢睡覺!我讓你睡!我讓你睡!”
徐香蓮根本不給蘇昊解釋的機會,她怒罵著,劈頭蓋臉又打又撓。
蘇昊被打得頻頻後退,他沒敢還手,隻能捂著腦袋躲避。
孫如月站在一邊,抱著胳膊冷眼旁觀。
這個名義上是蘇昊妻子的女人,從來都未曾替他過一句話,如今這樣一言不發,都已算是網開一麵從前的時候,她可沒少幫徐香蓮助紂為虐,欺辱蘇昊。
可徐香蓮似乎仍不解氣,她打了一陣,氣喘籲籲的站起來,就準備借助工具。
“媽,要不然算了吧,畢竟他名義上是我老公”
孫如月站在一邊,按了下徐香蓮勸阻道。
這個名義上是蘇昊妻子的女人,今難得的勸阻了起來。
“算什麼算,我也是為他好!不給他點刺激,這個軟男什麼時候才能有個像人的樣子!你不是你以後等著他出人頭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