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季的阜鎮,真是好看的緊呢……
雨霧蒙蒙,這雨下的連那街上的叫賣聲都軟了幾分,動聽了許多。在那蕪巷深處有一家酒肆,名字很好聽,叫“日暮裏”。
“掌櫃的,給我來一壇狀元紅。”一位公子一把推開木門,隨著門“吱呀呀”一聲響,帶進來一絲雨的涼氣。公子收了油紙傘,覓了個座處坐了下來。
隻看這位公子,衣帶飄飄,渾身上下都是那昂貴的綾羅綢緞,一襲紅衣,衣抉翻飛之時從中透著一股濃濃的輕薄之意。除卻這身裝扮外,這公子倒是個好看的人兒,高聳的鼻翼,一雙狐狸般的桃花眼,笑起時微微眯起,多望一望就好似會被勾去魂一樣。
“哦,這位客官您請稍等。”櫃後傳來的聲音卻不似別的酒館是嬌滴滴的女兒聲,而是富滿磁性的男子聲音。
隨後,便看見一男子從櫃後走了出來。那男子帶著幾分血性又不乏溫柔,眼角上翹,嘴唇微彎,皮膚很白卻不妖嬈,周身上下都有正氣浩然的感覺。男子打量了那位公子一番卻也沒有放在心上,臉上還帶著絲喜色,像是遇到了什麼好事。
輕啜一口酒,那公子輕啟薄唇問道:“掌櫃的,何事如此高興?”
“自然是心上的女子來了書信。”
“令妻……不在此地?”公子這話時的語氣透著一些尷尬。
“她呀……”那男子並未察覺到,他一想到妻子更是笑靨如花,“她是最愛跑的女子了。”完笑著搖搖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隨後便是一陣寂靜,隻聽得屋外雨聲沙沙。
那公子自斟自酌,倒也喝的盡興。令人不解的是,看上去這等輕浮的花花公子,怎麼好像是在借酒消愁,像是有很多愁思?真是令人費解!
過了良久,這位公子緩緩起身。
“掌櫃,付酒錢。”公子扔在櫃台上兩掉銅錢當作酒錢,正準備出門去,卻又在門口玄關處停了下來:
“敢問…先生尊姓大名?”
“免貴,端木塵。”
公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似是想起了什麼,欲未,終是沒有開口。
窗外雨依舊淅淅瀝瀝的下著,端木塵坐在窗前,望著那封白棠寄給他的家書,好像是勾起了一段不知好壞的回憶:
同樣是一個陰雨,那個江湖的奇跡,那個劍仙,退出了江湖的遊戲。隻是為了一個心愛的女子……
為何?人們都,他是為了讓那女子成為江湖的霸主,盡展才華。他的存在,對於她而言是個強勁對手,故此,他才會放棄自己在江湖上闖蕩許久的名氣。
這位劍仙的追求者甚多,畢竟是武術與顏值的並存的人,怎麼可能沒有慕名者?於此,便有一個疑問:是誰那麼有幸,能被別人視為遙不可及的仙子的端木塵如此寵溺呢?此女子,名白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