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試結束後,鹿鳴也未歸家,他家裏來人,給他在晉城找了關係,日後他可以在晉城的白雲書院讀書。
白雲書院可是晉城最好的書院,不過鹿鳴以為,就算家裏不找人,依著他的本事,要在白雲書院讀書也不難。
白雲書院不若中州院學管的緊,這書院裏大多都是官家少爺,平日裏下學後並沒有禁足的規定,學子們可以回各自家中。
鹿家在學院附近替他買了一處宅子,並安排了仆從,每日裏下學後,他都會回去,這日裏,他從書院出來,就瞧見了負手站在門前的譚毅。
自打譚毅封官後,兩人已經好些日子沒見,眼下鹿鳴瞧見他,頗為高興。
“譚毅,你今日裏怎有空來尋我?”
鹿鳴衝過去,勾住他的肩膀,譚毅將他的手拿開,冷著一張臉道:“我如今已經是戶部郎中,日後莫要隨便喊我名諱,稱呼我為譚郎中。”
鹿鳴愣了一下,總覺得今日的譚毅有些不對勁,兩人認識這麼些年,譚毅從沒對他用過這樣生冷的語氣說話。
“譚毅,你沒事吧?”
“我沒事。走吧。”
譚毅抬腳離開。
鹿鳴凝眉,今日的譚毅,讓他有種高高在上的壓迫感。
都說朝廷鍛造人,就算這話不假,可他不過入了朝堂大半月,怎性情變化如此之大?
這樣的譚毅,讓鹿鳴有些害怕。
一路無話,回了鹿鳴的住處。
到了家中後,不等鹿鳴開口,譚毅就將院內的仆從差遣了出去。
譚毅如此的擅作主張,讓鹿鳴很是不滿。
“譚毅,你就算是要耍官威,也別跑到我這裏來耍,你以為你中個榜眼,做了戶部郎中就了不起了?”鹿鳴譏諷一笑,氣呼呼坐了下去。
“抱歉,習慣了。”
鹿鳴看向譚毅。
他覺得這話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