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慎行處出來,白謹言豁然開朗。
有些事的答案是什麼,他並不在意,他隻知道,他現在過的很好,他的家人也都對他很好。
……
姬燁將手裏的信放在桌上,姬勉走進屋內,眸光從桌上的信件上掃過。
“是他派人送來的。”
姬勉走過去,拿起來看了一眼,當瞧清上麵的內容後,當即就有些生氣,轉身就走:“我去找他問問,他說這話,負責任嗎?”
“回來。”姬燁喝止:“這是他的選擇,我們應當尊重他。”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
姬勉想不明白,他氣惱地坐下:“皇兄,我就不明白了,這裏有什麼好的,就值得他那麼留戀,他知不知道——”
“你之良藥,他之砒霜。小八,我們不是他,不會明白他想要什麼。更何況——他確實過的挺好。身在尋常人家,也沒什麼不好。”
姬勉聽到這話沉默了。
若是擱在以前,他還會反駁一下。
榮華富貴,哪個人不想要,一出生就有,那可是千千萬萬人盼都盼不來的,可是眼下——
“皇兄,我知道了。”
三月初,八皇子姬燁的傷勢大好,太子姬勉決定啟程回晉城。
來時,江冥還是他的護衛,走時卻成了階下囚,西北軍將領薑武親自率的部下,送他們回晉城,中州府知府楚孝天以及其他官員送行。
離開前一天,太子妃王苑派人給宋挽歌送了一張請帖,邀她去坐坐,宋挽歌以全能容寶齋事忙婉拒了邀請。
她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她不過就是尋常的老百姓,像他們這樣的人,若是沒有中州之困,可能永遠也不會有交集。
或者說,他們本就不該有什麼交集。
宋挽歌並不想和皇家的人打交道,牽扯的太多,就會成了別人威脅的對象。
太子走後,中州府安靜了一段日子。
三月中旬,由於孟家的幫忙,全能容寶齋的生意很快在西北穩定了下來。
舞櫻很快要生產,白慎行走不開,衛遠打算帶著狐音去西北呆上一段時間。離開前,他來找宋挽歌。
衛母年歲大了,這一趟過去,衛遠怕她不適應那邊的環境,就不打算過去,將衛母托給宋挽歌照顧。
“姑姨那邊你就不用擔心,有我在,不會出什麼事,你一走,我就將奶奶接到我家裏去,正好去給我娘和奶她們做個伴。”
衛母的年紀比周氏要略大幾歲,按理說,宋挽歌該喊她嬸子,可按照輩分,狐音是容焱的姑姑,也就是說,衛遠成了她姑父……
這關係真是……
宋挽歌抬眸看向衛遠,眼底多了幾分認真:“前些時候,事情忙,我就沒有問,眼下你都要走了,我若再不問,隻怕就沒了機會。衛遠,說說你以前的事兒吧?”
衛遠知道宋挽歌會問。或許以前不在意,但是中州之困後,她一定會好奇。
“其實也沒什麼,隻是當了兩年兵。”
“就這麼簡單?一個小士卒能輕易請動西北軍守將?”
衛遠斂眉:“倒也沒什麼,不過當年,他危難之際,我曾救過他一命,欠了我一個人情。”
宋挽歌看出衛遠仍舊有所隱瞞,不過她其他的,她也不太想關心。
“打算什麼時候走?”
“後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