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人洗好睡去，已經過了子時。
宋挽鈺聽著外麵安靜了下來，悄悄從床上爬起來，去了東屋。
東屋裏的燈亮著，他不過敲了一聲，就聽他姐道：“進來吧。”
宋挽鈺進屋，見宋挽歌和容焱都穿戴整齊，顯然猜到他要來。
他見此，不免有些緊張：“我看——我還是明日再來吧。”
宋挽鈺扭頭就要走。
“等什麼明日，等到明日，你這一晚還能睡得著嗎？”
睡不著。
可他眼下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宋挽鈺收回腳步，看著宋挽歌，猶猶豫豫地問：“姐，姐夫真的是妖？”
明明那日他都親眼瞧見了，可眼下他又不確信起來。
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是妖呢？
他想起以前的事兒，想到那神婆，想到姐夫輕而易舉就能捉那麼些魚，又想到姐夫能住在旁人不敢進的白山裏……
似乎一切都是在印證一個答案。
“嗯。你不是瞧見了嗎？”
宋挽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難道你姐夫是妖，就不是你姐夫了？”
“當然是！”宋挽鈺急急道。
容焱鬆了一口氣。
宋挽鈺恍然間似乎明白了什麼。
姐夫是妖怎麼了？他在不安什麼？
就算姐夫是妖，也是好妖，他從來沒傷害過他們，不僅沒傷害，還對他們很好！
這麼一想，宋挽鈺又有些小得意。
“姐，我就是想問問，這事兒——”
“暫時不要告訴爹娘。”宋挽歌道。
挽鈺能輕而易舉接受這件事，她不確定爹娘能不能接受。
“好。”宋挽鈺輕鬆了不少，他憨笑著撓著腦袋：“姐，我沒其他事情了，你們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