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在擔心太子?”
太子妃輕笑:“他其實不適合那個位置。”
姬燁仁慈。
這若放在尋常人身上,並不是什麼錯,可若是未來儲君身上——
治國平台下,要的便是殺伐果決。
仁慈可以有,卻也要有狠辣之心!
屋內寂靜無聲,宋挽歌也沒再說話。
臨到傍晚的時候,容焱過來接她,宋挽歌才被允許離開。
兩人離開時,容焱一直握著她的手,察覺到她的掌心沁出了一絲汗水。
她不得不承認,出事的那一刻,她其實是怕的。
她那一刻才真正意識到,權力,有時候是多麼可怕的東西。
若是太子並非仁慈之人,她眼下隻怕已經人頭落地。
可也正是因著他的仁慈,注定了他的結局。
若她是他,那一刻,他絕對不會手軟,真相究竟與否都不重要,她會立刻將一眾人拉到街巷,斬首示眾,給中州百姓一個交代!
兩人出驛站時,迎麵撞上了江冥,江冥見到他們,衝著兩人點點頭,而後徑直離開。
容焱頓住腳步,回頭看了江冥一眼。
“相公,怎麼了?”
容焱剛要說話,眼睛瞥見府外守著的護衛,當即道:“沒什麼,隻是覺得,若是我當了武將,必然也能如江大人一般英武。”
兩人離開驛站。
已經離開的江冥從屋角走了出來,盯著兩人離去的方向,看了片刻,而後轉身離開。
“相公,你原本想說什麼?”
“他身上有血腥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