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楊家班三個字，雲恒就有些臉黑。
他如何能不知道？
這幾日裏，有個不務正業的，整日裏往外麵跑，這都幾日了，也不見歸家！
“雲彌也跑去聽戲了？”宋挽歌瞧見雲恒的神色，試探著問。
“夜不歸宿！”
很嚴重的一個詞。
昏黃的燈光下，她都能明顯地察覺到，他額角跳動的青筋。
那楊家班到底有什麼魔力，讓這麼些人，都著魔了似的？
“我娘他們這幾日也是，簡直入魔了似的。不過，我去戲台前的時候，怎麼沒瞧見他？”
“他沒現身見人，不過是化成了小壁虎，趴在了人家房子上。”
宋挽歌嘴角一抽。
娘的，她還真不知道，當個妖聽戲還有這樣的好處！
要是她娘也是妖，還用得著這麼搶位置嗎？
咦，好像不對。
他都不用搶位置，為啥要夜不歸宿？
“他說，晚上要守著曉靈玉，不能讓他出事了，否則第二天就聽不到他的戲。”雲恒冷冷的聲音傳來，替她解答了心中的疑惑。
宋挽歌：“……”
真是夠魔性的！
“東家這麼晚過來，就是為了跟我述說同是天涯淪落人的苦楚？”
神他娘的同是天涯淪落人的苦楚！
“不是，我是來和你說生意的。眼下那些人，不都想留在戲台前不願回去嗎？我就想……”
談起正事的時候，宋挽歌的神色很是嚴肅。
兩人商量到半夜，等雲恒將事情吩咐下去，天都快亮了。
他將旁邊的圖紙收了，看著趴在桌上睡著的女子，也沒敢打擾。
扭頭時，看到了門邊站著的人。
他衝著他點點頭，走了出去，將空間留給兩人：“隔壁的房間，可以供你們使用，那邊有床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