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試,每三年一屆。
雖說宋如清已是舉人,可這也是他頭一回參加鄉試,心裏很是緊張。
先前,家裏人就交代了,讓他和妹夫以及挽鈺一起過去,眼下,他們就是去鄉試的路上,宋文秀趕著豬車,送著幾人去的。
越是臨近,他心裏越是焦急,過去的路上,忍不住捧著書瞧。
宋挽鈺一把將他手裏的書搶了過去:“堂兄,別看了,你越看越緊張。功夫都在平時,你眼下才看,沒什麼用。”
宋如清承認,他說的是事實,可還是忍不住想看,像是多看一點,他的心裏就能踏實一些似的。
“如清啊,聽挽鈺的,他說的沒錯,別看了。”宋文秀道。
宋如清猶豫了一下,收起了書,扭頭就見容焱板著一張臉,苦大仇深地盯著前方。
他心底稍稍好受了些。
心道,原來緊張的不止他一個。
“姐夫,你知道今日咱們要去幹啥嗎?”
容焱瞥了宋挽鈺一眼,沒說話。
宋挽鈺歎息:“不就是我姐沒親自過來送你嗎?你用得著一路板著一張臉?”
宋如清愕然抬眸。
他不是因著考試緊張?
而是因著挽歌沒來送她?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宋如清的眉擰在了一起。
眼下是關心這件事情的時候嗎?
“好些日子不能見媳婦。”容焱不滿地道。
“也不過就幾日的功夫,沒啥。”宋文秀不過想緩和些氣氛,結果話落,就見容焱冷冰冰的瞅著他,他當即閉了嘴。
“妹夫,你不緊張嗎?”
“緊張什麼?”
“鄉試啊?”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