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歌得知消息的時候,已經是翌日。
貢院失火,這麼些年來,還是頭一回,尤其是在這等節骨眼上,不少學子都極為關注。
宋挽歌得知消息後,就去了府衙,在府衙門口,碰到了縣令吳越。
兩人相視一眼,便知是為了同一件事而來。
楚孝天看到宋挽歌,忍不住歎息一聲。
貢院出了這樣的事兒,他就知道,她準會過來,不等兩人開口,楚孝天就將貢院那邊傳來的消息,遞到了宋挽歌的麵前。
“燒了?”宋挽歌的眸光一閃:“這個理由我不能接受。”
況且,這場大火來的也太蹊蹺。
早不燒,晚不燒,偏偏在她遞交申請的當晚。
楚孝天瞪眼:“你說不接受就不接受了?那是天災,又不是誰能控製得了的?貢院那邊也不想,著火後,已經盡力搶救,可不少學子的考卷還是沒搶回來。更何況,你一個尋常百姓,你猖狂什麼勁?”
“我這不是猖狂,不過是在據理力爭!”
楚孝天咬牙。
據理力爭?
要不是看在他兒子的麵子上,他早就讓人將她扔出去了!
“這件事情不太對勁。”
楚孝天看著吳越:“吳越,這就是個瘋丫頭,怎麼眼下你也跟著瘋了?”
“大人,你沒接觸過容小子的文章,因此並不清楚,依著容小子的才能,絕對不會榜上無名。眼下貢院這火又起的蹊蹺——”
“吳越,你什麼意思?你是在懷疑商學政以公徇私?”
吳越沒否認:“大人,據我所知,今次院試的榜首不是旁人,正是商學政的外甥。”
這件事情是宋挽歌不知道的。
她訝異地看了吳越一眼。
“吳越,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無證據誹謗朝廷命官,是要砍頭的!”楚孝天皺眉:“況且商英這人我了解,最是剛正不阿,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再者,他那外甥也不是頭一年參加院試,要徇私,早就徇私了,何必等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