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娟！”周氏瞪大了眼睛，驚呼一聲，撲到了床邊，抱著宋如娟嚎啕大哭起來，哭了兩聲後，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扭頭衝著宋挽歌怒喝：“你這個惡毒的丫頭，你滾，你給我滾！”
宋挽歌不但沒“滾”，還大咧咧地坐在那裏沒動。
她讓她滾，她就滾，她多沒有麵子啊？
周氏見此，氣的差點沒兩眼一白，暈過去。
“宋挽歌，她是你堂姐啊，就算她以前——不，就算我們大房以前對不起你們二房，你也不用這麼對她吧，她——”後麵的話，周氏說不下去了，撲在床邊，痛哭不止。
宋挽歌覺得耳邊聒噪的厲害，她揉著額頭。
嗯，想要揍人。
不過，她還是忍住了。
看在她也是疼女兒的份上，她就原諒她了。
宋挽歌起身走了出去。
“你去哪裏？你不能走，是你害死如娟的，你必須在這裏陪著她！”
宋挽歌想吐血。
這母女倆真是有毛病。
先前讓她走的是她，如今讓她留下的還是她！
做人真難！
想當個“好”人更難！
“大伯娘，我想有件事情，你必須搞清楚。堂姐可不是我害死的，真正害死她的是趙家，你若覺得不痛快呢，就去趙家鬧，在家裏逞英雄，算什麼本事？”
周氏的心口一滯，而後嚷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端的那碗東西——”
“是毒藥。”宋挽歌很爽快的道：“不過我也是好心，看她苟延殘喘的這麼痛苦，送她一程罷了！”
“你——”周氏指著宋挽歌，雙手顫抖的不行。
宋挽歌懶得跟她再扯些有的沒的，抬腳朝著外麵走去。
周氏瞧見這一幕火了，撲過去扯住她：“你去哪兒，你別走，你不能走！”
“放開！”宋挽歌回頭，冷冷地道：“不鬆手，我不介意再將你揍暈！”
周氏嚇得手立刻鬆了。
宋挽歌整理了一下被她扯揍的衣袖：“我先前跟堂姐說好了，她若是死了，我就找人給她做副好棺材。”她說著，看了宋如娟一眼：“嗯，不能耽擱，免得硬了就不好了！”
周氏差點沒吐出血來：“你、你——”
你了半天，都沒說出一個完整的字句來。
“大伯娘，你放心，這回我好心，不問你們要錢，我來掏。”
周氏如願被氣暈了過去。
外麵，孫晴和李氏將裏麵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見她從屋裏出來，孫晴立刻迎了上去，隻是瞧著她冰冷的麵色，一時不敢開口，隻好默默跟了上去。
兩人離開後，李氏趕緊踏進屋內，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周氏後，皺了皺眉，先去了床邊，探了探宋如娟的鼻息。
氣息平穩，竟是比先前強了些許，再去看她的麵色，臉色雖然還泛白，竟透著幾分紅潤。
她失力地跌坐在床邊，握了握手，這才發現掌心一片汗，而後輕笑一聲，扭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周氏，走過去，踢了她一腳，罵了一句“蠢貨！”
眼瞧著宋挽歌真的進了棺材鋪，孫晴的心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