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原先在雲山村,也算是富裕的人家,隻是陳氏嫁給白勝山後,生了兩兒兩女,大兒子白寶林,小兒子白寶貴,大女兒白寶釵,小女兒白寶悅。
她對幾個孩子過分寵溺,漸漸地,日子過的不如以前。
尤其是白寶林染賭之後。
陳氏最初知道白寶林賭錢,隻覺兒子是沒事玩玩,他懂事的很,惹不出什麼大事來。
誰知,白寶林一頭紮了進去,就再也沒出來,可她怕白勝山知道這事兒,教訓白寶林,就替白寶林瞞著。
直到昨日裏,她忽然收到了白寶林的衣衫,那衣衫裏還抱著一根手指。
陳氏當下驚駭不已。
這才知道,兒子竟然欠了賭坊不少錢。
她膽戰心驚,也不敢將這事兒告訴白勝山,就將主意打到了繼子一家的頭上,才有了後來的事兒!
宋文梅氣衝衝找到白家的時候,白勝山領著小兒子去做活去了,白寶釵早幾年已經出嫁,家裏隻剩下了白寶悅和她。
宋文梅和宋挽歌離開後,眾人見熱鬧沒了,也就漸漸散去,有和陳氏交好的幾人,見人都走了,這才敢上前,將陳氏扶到屋內,然後去將白勝山和白寶貴尋了回來。
陳氏醒來,瞧見男人黑沉的臉色時,駭了一跳,到了嘴邊的話,脫口而出:“勝山,你怎麼回來了?”
“你被人打成這樣,我怎能不回來?”
陳氏這才從混沌中醒來,一把扯住白勝山的手,慌張地道:“勝山,寶悅被醉月樓的人抓走了,你快去將寶悅救回來。都是宋氏那個惡婦,她家沒錢,竟然聯合外人,將寶悅給賣掉了!”
陳氏一邊哭,一邊道,嘴上說著顛倒黑白的話,心裏卻有些忐忑。她不確定眼前的男人知道了多少。
“你說什麼?”白勝山的雙眸,瞪得跟銅鈴似的,眼底滿是驚駭。
陳氏將他反應看在眼底,就知道他並沒有知道多少。
確實如陳氏所猜測。
去尋白勝山的,是和陳氏交好的,她自然不會說陳氏的壞話,隻道宋文梅提著刀,發瘋似的,闖進了老宅,將陳氏打暈了過去。
他回來後,就待在家中,自然也沒空聽外人的議論。
因此,眼下陳氏這麼說,他當下就信了。
“那個惡婦,怎敢做這樣的事?”白勝山頓時火冒三丈,抬腳就要出去,卻在想到了什麼似的,回頭冷冷道:“趕緊起來,將你臉上的東西洗了!”
她臉上的東西?
她臉上有什麼東西?
陳氏眼皮一跳,趕緊從床上跳下去,拿了鏡子一照,當看清臉上的東西後,差點沒氣暈過去!
她立刻去洗臉,然而洗了半天,卻怎麼都沒洗掉。
她想砍人的心都有了!
頂著這樣的一張臉,她還怎麼見人?
猛然間,她意識到了什麼,轉頭四下掃掃,並沒有瞧見白勝山的身影,當下心底一驚,恰好白寶貴從身側經過,她當即扯過他:“你爹呢?”
“爹說他去救小妹。”
陳氏愣了一瞬,當下也顧不得其他,趕緊追出去。
千萬不能讓她男人去,若是他去了,她豈不是就露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