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焱抿了抿唇,挪到了床邊,慢慢地坐下,等著他媳婦跟他說話。
可他等了半晌,也沒得到任何回應。
他故意清了清嗓子。
身側人仍舊沒有動靜。
他又咳了兩聲,差點將喉嚨都給咳出來了。
這回身側人終於有了動靜。
宋挽歌慢慢轉過頭來,狐疑地道:“相公,你又病了?”
容焱:“……”
他一把將她懷裏的陶罐,搶了過去,扔到了旁邊,扶著她的肩膀,衝她眨眼。
快看,他可比那破陶罐子,好看多了。
“相公,你眼抽了?”
容焱:“……”
他氣的一跺腳,轉身就要離開,身後響起一聲悶笑。
“大醋壇子,不過就是個存錢的陶罐子,也值得你吃醋?”
容焱的身體僵了一下,重新坐回床邊,故作淡定地道:“我沒吃醋。”
“嗯,你沒吃醋,隻是這壇子咬了你一口,所以你在生它的氣。”
容焱:“……”
宋挽歌悶笑兩聲,在床上躺下,將腦袋枕在他的腿上,閉目養神。
容焱低頭瞥了她一眼,伸出手來,小心地護著。
屋內一時安靜極了,誰也沒有說話。
宋挽歌很享受這片刻的靜謐。
那壇子,是她存錢的地方,這段時日,她家賣菜賺來的錢,她都存在了那壇子裏。
在容焱回來之前,她將那壇子裏的錢數了數。
不多不少,剛好一百兩。
若是讓秀和村的人知道,這麼短的時間,她賺了一百兩銀子,那些人怕是要嚇死。